开着车,目视前方毫不斜视的恩佐用没什么波澜的声音开口道:“没觉得。”
“嘿,怎么这样,你以前明明都有夸过我的。”
“阿娜,你难道不知道即使面对的是一株狗尾巴草也能够相当自然地将其赞誉成娇艳的玫瑰花是意大利男人天生的必备技能吗?”
“那……那你现在怎么不动用这个技能了,明明张口就能来的,让我听了后能够心花怒放的话。”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应该已经成熟到能够从动人的谎言与难听的真话中做出正确的选择了。”
“嘁……”阿娜丝塔小声喃喃了下,随即又一脸骄傲地说道:“那又怎样,我师父曾经说过,动人的谎言未必就是糟糕的,一个人如果能够享受这种谎言带来的精神愉悦而又不迷失在其中,那才是真正的智者。永远沉醉在美丽假话中的人是懦夫,而永远保持清醒活在真实的残酷中的话……这种二愣子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所以,她就用所谓的‘动人谎言’骗走一个男人的心,啧,啧,真是给了自己一个了不起的理由啊。”
一提到阿娜丝塔口中的那个“师父”,恩佐止不住带上了丝讥讽的语气笑谈道。
而阿娜丝塔却是稍微有些不满:“哪里有,我师父她明明是那么出色的一个人。”
无视对方那副脑残粉的样子,恩佐眼眸微眯:“难道不是吗,当年答应了里包恩的求婚,结果后来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今都没有任何音讯的人,是她吧。”
“里包恩先生他……这些年还在找师父吗?”阿娜丝塔试探性地问道。
“阿娜,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不想被里包恩一枪爆头的话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关于那个女人的任何事情。”
“嘶……”对里包恩有严重心理阴影的阿娜丝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依旧是目视着前方开着车,恩佐幽幽地说道:“她刚消失的时候,里包恩是有找过她,不过后来也就不再找了……他说,如果她真的要躲起来不愿见他,那么就算他能够找到她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两个陌路人再次相见罢了。”
“这样啊,难得那么鬼畜的里包恩先生会说出这么感性的话。”阿娜丝塔细细咀嚼着,又不禁感叹道:“看来,里包恩先生他对师父确实是真心一片啊……”
挑了挑眉,恩佐却是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了对方的少女情怀,补刀道:“当然,里包恩还说了,如果有一天命运还是让他们重逢了,那他就不客气了……直接送她去三途川都算是轻的,理由是她当初怎么着也还是让他被小挫伤了一下,不出口气实在觉得对不起自己啊。”
听了这话,阿娜丝塔真的很想立刻去教堂为不知远在哪个天边的师父祈祷一下此生千万不要再遇到那位前未婚夫……不对,师父她是阴阳师,是习阴阳五行之道的,应该不信天主吧?
又一个红绿灯口过去后,恩佐也把话题带回到自己的正事上,“阿娜,对于你的回归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我不否认我会需要你的帮助,在我筹备多年将要开始反击的时候。”
“如果要逐个处理的,第一个我想要解决掉的就是阿尔伯特的势力。”阿娜丝塔扬了扬自己的红唇,隔着薄薄的布料手臂有意无意地与恩佐的手臂相蹭,“我早就看艾格妮丝那个女人不爽了,那副一直以你未来妻子姿态自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