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睾酮……那不是一种可以用于避孕的药素吗?呵,很少有哪个正值盛年的男人会去专门用这个吧,那小子想干什么?”
“干什么?”阿尔伯特的目光深邃而又冰冷,语气也又冷下了几分:“很显然,他不想再有孩子,而如果是因为他有考虑到只有迪诺是独子的时候,迪诺才是最安全的话……那,他可就真不仅仅是小狼崽,怕是早就成野狼了。”
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家族外涉事务负责人约瑟夫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眸色低垂:“果然,最危险的定时.炸.弹其实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啊……并不出乎意料。”
过去这么久损失最为严重的蒂莫西当即跳脚,有些火气蹿升,“怎么,原来你早就怀疑恩佐那臭小子一直在背后捣鬼了……该不会两年前我在克里特岛的那个码头也是他炸掉的吧!”
当初他苦心经营多年的码头被炸掉可是让他气结了好久,因为下手者处理得太过干净致使他一直都没能查到究竟是何人干的。
“别这样,我也没什么确切证据,只是一种感觉罢了。”约瑟夫叹了口气,眼神似乎显示着陷入了回忆里,“我只是还记得那小子当年的那个眼神罢了……就是当年,八代目被安葬后,那个雨天,他撑着伞一个人站在他父亲的墓前。”
当时,那个少年的眼神实在是让他印象太过深刻,触目惊心……一双空洞的不含任何感情的鸢眸,空洞到让人觉得里面充满了想要毁灭一切的决绝。而那份决绝,却是慑人的平静。
看到那个眼神的时候,他就隐隐有一种预感,那个少年……未来也许不会是一只很好操控的傀儡。
……
“劳拉小姐,马上要拍你的那部分戏了,请问准备好了吗?”
片场,导演身边的小助理匆匆来到劳拉身边,提醒一下进度。
而刚刚化好妆的劳拉也是冲小助理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随时都可以开始。
望着镜中的自己,精心涂抹着妆容的面庞上是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神情。
那天,恩佐对她提起了离婚的事情,她记得她当时……淡淡地便应下了。
好奇怪啊,还记得两年前她刚从医院出来回家后,那段最想离婚的日子里,每次和他一交涉到这方面的事情的时候,两个人都情绪激愤得歇斯底里。而如今,真的到了这一步时,却又都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无论是他还是她。
应该会觉得很高兴?还是应该会觉得很悲伤?然而都没有,仿佛只是在同他讨论明天的晚饭要吃什么。
在外面,她继续按部就班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平静到周围的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个即将离婚的人;而回到家后,她和他也居然没有因为二人的婚姻关系即将走向尽头而在相处时产生任何隔阂,关系一如既往。
直到迪诺的七岁生日过去一个月后,坐在桌子两侧在有法律保障的离婚文件上最后签下各自的名字时,也依旧是那么平静——
“好了,现在所有手续、文件都已经办理好了,没有问题……”
将男方和女方各自手头的文件拿到自己手边最后核对、确认完毕后,作为这起拖了快两年的离婚官司负责律师的不二眀彦也做出了最后的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