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呢子大衣的恩佐只是嘴角噙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姿态悠闲,“别紧张,院长先生,我只是想要查询十多年前一对儿夫妻的就诊记录以及他们的死亡检查报告罢了。”
虽然现在的氛围令自己相当不安,但仗着是在自己的地盘,院长还是一脸硬气地拒绝了,“这些是属于病人的个人隐私,按照规定,这些资料是不能随意外泄给他人的。这位先生,请赶快离开我的办公室,不然我就要立刻叫安保人员了。同时我也会通知我的律师,以未经允许私闯他人领域的名义控告你。”
“哦?律师啊……”恩佐的语调颇有耐人寻味之感,低低地轻笑了两声,“我的律师正好也可以同您会晤一下,谈论一下您偷税漏税以及私自向黑手党组织走私违禁药品的事情。您放入那幅油画后的保险柜里的本子……刚刚让会计把今天的账单给清了吧?”
被戳到秘密的院长连连后退了两步,“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究竟是什么人?”
边说着边慌乱地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把手.枪。
只是还没来得及把那抢握稳,恩佐便率先开枪把那把手.枪打飞了。
“放心,我既不是警方,也不是检察院的人员……只要你把我想要的资料交给我,就不会有什么事。”恩佐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但下一刻语气瞬间变为满满不容反抗的压迫:“好了,那么现在,带我去资料档案库吧,院长阁下。”
……
偌大的档案室,浑身冷汗直冒的院长双手颤抖着在计算机上进行着搜索操作。
后方,恩佐一副闲适样地把玩着手中的手.枪。
当终于根据恩佐的描述调出了恩佐所要的档案编号,并爬梯子从众多档案里取出后,院长已经浑身快要虚脱了。
满意地掂了掂手中的档案夹后,恩佐懒洋洋地开口:“好了,院长阁下,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刚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明天所有的一切都会照旧,你觉得好吗?”
“当然,当然,很好,很好……”院长忙不迭是地点头,然后踉踉跄跄地赶忙落荒而逃。
待到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恩佐也坐到了房间里的那张书桌前,就着台灯那略昏暗的灯光在这片黑暗寂静中仔细地翻阅着手中的这些资料。
……
墙上挂钟的指针一圈又一圈地走着,待到静静地全部看完后,恩佐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
将档案夹归于原位,然后拿出手机给夏马尔发了一条简单的短信——
“已经核实,你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
该做的都做完后,恩佐也不多做停留,径直离开了医院。
已经很晚了,哥本哈根的夜晚比起西西里要安静得太多,整个城市仿佛都寂静无声,只有昏黄的路灯伴着路上依旧未归家的行人。
隐隐的,空中又有雪花开始纷纷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