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皮尔导演又寒暄了几句,大致约定了一下工作时间后,劳拉也结束了这个通话。
心情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就连之前那种愤怒、恐慌的糟糕心情也一扫而空。
只是转过身,看到那个背对着她侧身而躺的男人时……还是好影响心情啊。
而恩佐却是稍稍回过头,半眯着眼睛睨了劳拉一下,轻哼了一声后兴致缺缺地说道:
“别用那种看禽兽的眼神看我,我现在对你没兴趣。还有,不要再这么晚使用电话,影响我睡觉。”
说完后便别过头去,不再看劳拉,甚至霸道地把一床被子都拽了过来,自顾自地盖在自己身上。
“……幼稚鬼。”用母语丹麦语嫌弃地喃喃了一句后,劳拉也起身从壁橱里又取出了一床被子。
床上的一男一女,一人裹一条被子,背对背而躺,相当默契地就在这么张欧式复古的rampoldi大床上划分出了条三八线。
……
半夜,向来睡眠质量很差的恩佐惯常性地醒来,有些不舒服地揉了揉太阳穴。
目光瞥向一旁侧身背对着她而睡的妻子,不禁回想起了今晚来这间卧室前,接到的夏马尔的那通电话。
“恩佐,我已经查了你老婆住院时所有的检查档案了,那次受伤,让她的脑部受到了很强烈的撞击。你要知道,人的大脑里的神经本就是相当敏感脆弱的。”
“所以呢,你的结论是什么?”
“那些拍的脑部片子和病历记录,再加上你的描述,虽然不能确定,但我猜测,先声明只是猜测……你老婆有可能是失忆了。”
“失忆?你以为在拍电影吗,虽然那女人的确是影后。”
“都说了只是猜测,她脑ct片子所显示出的状况和一些失忆者的脑部情况很像。”
“失忆难道会让一个人的性格都改变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其中还有其他的因素……”
回想着夏马尔说的话,又想到睡前他重提六年前她和他那一晚的事情。
是的,他在试探她。
记得每次只要他说起那一晚,她就会像一颗炸开的暴雷一样癫狂,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
但今晚,当他提到那晚时,她却是出乎意料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