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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2 / 2)

一个组织,苏葵脑海里只冒出这样一个想法。这不是个人的行动,而是有预谋的。

一切的源头都在乔海燕身上,是她得罪了某个人导致组织报复,还是窥破了组织的秘密遭到清洗,这两个有本质的区别。

苏葵有预感,这将是查明真相最重要的问题。

“听说您被安排查房去了,之前不是说乔海燕快醒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乔凤玉死了,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证据,或者说留了他们没找到,总之本案的关键全都在乔海燕身上。为防她遭黑手,不仅公安一直在这里守着,还让林定山这个过来出短差的医生负责一下这段时间的查房。

“是快醒了。”这件事在医院也不是什么秘密,林定山就告诉她,“今天她的手指动了,距估计,大概就在这两三天她就能醒过来。”

虽然不知道她醒过来后会不会因为大脑受到撞击变傻,会不会得知自己残废毁容亲妹妹还死了变疯,又还记得多少东西,但终究是一份希望。

*

几天前,领导们还想着苏葵好好养伤,不想让她工作。找中医武术专家来也只是满足苏葵想要早点好起来的心愿。

现在他们就不得不关注起苏葵到底哪天能好了。

“小苏,我们原本的安排是要让你之后过去法国的,但现在需要人提前作为先遣队过去,但你现在的状况我又不放心……”

唐兴文说着说着也是无奈:“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都堆在一起了。”

坐在他对面的苏葵已经拿起文件翻阅起来了,双手灵活看不出有任何阻滞。

文件上正是法国方面传过来的一则大消息。

之前两国建交公报发表以后,按照约定,双方应在三个月内互派大使。但由于美方在这件事中挑动对岸横加阻挠,对岸不肯与法国断交,也不把大使撤走,专门给两国添堵。

华国和法国协商后,请他们处理好这件事,否则就不派大使过去。法国方面也确实协商了,在怎么暗示对岸都不听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明着来了。

二月十日,离华国新年还有两天的时候,法国驻对岸临时负责人直接约见了对岸的“外交部长”,告诉他们法国已与华国建交,请他们撤离巴黎,将大使馆交由华国接管。

在这样的“撕破脸皮”下,对岸也深感没脸,哪怕美方一直要他坚守,他们还是迫于这种形势宣布和法国断交了。法国撤回了驻对岸所有外交人员,对岸撤回了驻法国的大部分人员。

注意,是大部分而不是全部。这就是现在苏葵他们要面临的问题了。

“所以他们的意思是,他们也没有办法了,想要我们派人先去巴黎,挤走对岸的外交代表?”

“是这个意思。”唐兴文说起这事也是连连皱眉,“虽然对岸大部分人都已经撤离,但仍旧留下了一位文化参赞带人守在那里,怎么都不肯离开,那边还要求他守好馆产,不得离开。”

总之就是到了最后关头,他们也一定要给两国制造麻烦。法国做到这一步也拿人没办法了,只好让华国派人过去解决。

外交部接到这个消息立刻就召开了会议,认为先遣队可以派,并且要马上过去,尽快解决这件事,首长也是这个意见。

“部长,就让我过去吧。”苏葵已经明白了始末,和自己想的也差不离,“现在部里人手不足,我应该是最适合的人选。”

苏葵说得也不是大话,外交部本来人就不多,能负责的领导就那么几个。之后首长马上要继续出访亚洲三国,他们几位领导还是跟之前一样随行。这样人就走得差不多了,所以算来算去,还是她比较合适。

“我们最先考虑的人选确实就是你和冯立国同志。”

两人都是他们早就培养起来的,尤其是苏葵,她完全精通那边的语言和文化,大家最放心的就是她,第一个提出的名字也是她,可谁叫她受伤了呢?

大家总不能叫她带伤上任吧?

所以唐兴文才让她过来亲自问一问,苏葵现在并没有住在医院而是回家休养,家里一大群人围着她照顾,苏葵只每天固定时候去医院找林定山为她做诊疗。

弄清楚唐兴文在担忧什么,苏葵也解释道:“林先生说我的伤并没有什么问题,大概再过几天就能完全好了。”

除了治疗的时候他劲太大有点痛之外,没什么别的缺点,起码苏葵现在动动左手腕,只有轻微的疼痛,只要不碰重的东西,基本看不出她有什么问题。

“先遣队定于什么时候出发?您要实在不放心,也可以亲自问一问林先生。”

谁知他还真点点头:“之后我会问的,先遣队初步定于14号出发,和首长出访同一天走,你还能京城过个年,不过我要先看看你的情况再做决定。”

他们是不会拿苏葵的安危来开玩笑的,很快唐兴文就找林定山确认了苏葵的情况,连首长也关心了此事,表示一切以她的安全为重,让她不行不要勉强。

“小苏她确实恢复得比较好,这应当和她身体素质有关,平时多锻炼还是有好处的……时间的话,年前吧,最多到过年那天,我就能为她做最后一次治疗,后续只要不再受到重击,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听到这位专家的保证,几位领导才算是放下了心。也正式定下了先遣队的成员,以冯立国和苏葵两人为首,另外再带一部分人员过去,做好大使馆的接收整顿工作。

二月十二日,是华国的除夕,林定山在医院为苏葵做了最后一次治疗。

苏葵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基本痊愈,之所以说基本,是林定山叮嘱她不能用这只手跟人干架。

“林先生,我出国是跟人讲道理的,是去谈判的,不是去打架的。”

“那谁知道呢,万一说不通不得打起来?听说那国外都乱得很,木仓支弹药横飞,大家都凶得很,你就是练过的也得小心点儿……”

苏葵都不知道他对国外的印象是哪来的,不过也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我们是去首都,见的也都是官员,这都能出事……好吧,您是专家听您的,我肯定不乱动这只手,有什么事冯司长会保护我的。”

正说着他,冯立国就进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他儿子。

无论是作为同事还是作为此行搭档,冯立国一直都很关心苏葵的情况:“后天就要出发了,你恢复得怎么样?”

苏葵动了动手指,表示自己没有问题:“您应该也听到了,林先生除了让我不要打架什么都可以做,所以之后要是有动手的事情只能交给您了。”

什么叫除了打架都可以做,两人正想说什么,可苏葵的重点已经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冯组长,乔海燕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院的医生估计得没错,挣扎几天之后,乔海燕终于在昨天晚上醒过来了,医院一下子多了一倍的公安保护。

苏葵是知情人,又常常在医院里,还有给她治疗的林定山一直在医院值班查房,她知道也是正常的。

这位专案组的组长也没有瞒她:“是醒过来了,就是情况不容乐观。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医生还在确认她的情况,短期内是没办法问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