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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有泪不轻弹(被气哭除外)(2 / 2)

“……………”

对于我的沉默,诺尔气势非常足地对我怒吼,“我要憋死了啊!!!”

啧,真麻烦,不过看来他真的不是装的。

我是绝不可能帮他上厕所的,也不是很想这种小事都拜托威利,所以,只能给诺尔松绑了吗。

在此之前,我先在智脑上搜索了膀胱破裂会不会死,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我幽怨地看了诺尔一眼。

“你等等,我给你松绑”

诺尔的眼睛顿时亮了,然而,没有等到身体传来轻松的感觉,他先挨了一针镇定剂。

我把四分之一的镇定剂推到诺尔体内,见他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我暗自感叹自己的机智

“你还能动吗?”

诺尔的唇动了动,我担心他趁机咬掉我的耳朵,没有附耳过去,我把诺尔拖到卫生间里,并且给他的双手松绑,然后拉上了卫生间的门。

“十分钟后我进来,你动作快点”

卫生间里面没有回应,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在长达半分钟的水声结束后,我敲了敲门

“不要耍小心思,动作快点”

里面没有回应,两分钟后,卫生间的门突然被诺尔用力踹了一下,与此同时好像还传来了什么声音,我吓了一跳,立刻躲远了。

诺尔没有出来,我又等了两分钟,一手抓紧吹管,一手小心翼翼地推开卫生间的门,卫生间里空空如也,窗户大开,我下意识想去窗户那里往下看,但刚走一步,突然又停了下来。

果然,小心一点总归是没错的,卫生间的瓷砖上静静地躺着几块不太显眼的碎玻璃,距离我的脚只有一步之遥,我想到刚刚诺尔踹门的举动,恐怕就是为了掩饰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的手里可能还有碎玻璃,我要加倍小心。

半个小时后,我在距离小房子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找到了诺尔,他把一块玻璃碎片深深地刺进了掌心,可惜还是抵不过药效,被我循着血迹追上了。

远远地用镇定剂放倒了诺尔,我站在原地等了五分钟,才靠近了诺尔,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不甘的表情,我踢了踢他的两只手,果然,除了他掌心刺进的碎玻璃,他的另一只手中也掉下来一块碎玻璃,大概是准备用来对付我的。

五千月薪不是白拿的,我这样安慰自己,脸不红气不喘地把诺尔拖回了小房子,怀着对自己身体现状的淡淡忧虑,我给诺尔处理好伤口,并且给他搜了身,结果又发现了好几片被他藏起来的碎玻璃。

真是不容易啊,我为自己和诺尔叹了口气。

天蒙蒙亮的时候,诺尔的眼皮动了动,我算了一下时间,镇定剂在诺尔身上的时效变短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我用力拍了拍诺尔的脸,“醒了就别装睡了”

“唔………”

诺尔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我几眼后,他猛得睁大眼睛

“你……你…………”

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他瞪圆了眼睛,愤怒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早上好,早餐有什么想吃的?”

我扯了扯嘴角,随便跟他客套了一句。

“这是新的折磨方式吗?”

诺尔用极轻的声音自言自语了句,好像终于放弃了似的,他的表情平静下来

“你到底想要什么,通用点还是………”

“如果是通用点的话,我的族人不可能给你的”

“为什么?”

我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诺尔别过脸,似乎不愿把情绪暴露在我的面前

“因为我生病了”

“我已经被驱逐出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是这样吗?”

看他之前的样子,确实像是有病。

出于某些恶劣的念头,我对诺尔微微一笑,“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你是变态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诺尔肯定的语气以及看人渣的目光侧面反映了他对我的某些误解已经根深蒂固。

“嗯嗯,你想好早餐吃什么了吗?”

我继续微笑着刺激他。

“龌龊!”

“嗯嗯”

“变态!”

“施虐狂!”

“低劣的垃圾人族!”

“你只会骂这么简单的词汇吗?”

曾在网上被花式祖安骂的我内心没有丝毫波澜,本以为诺尔会被气得暴跳如雷,然而……

“呜……呜呜…………”

诺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