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宛如落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纷纷指向孙先生周先生与陈先生。
“是他们!我是听孙先生一直说赵姑娘不好,才跟着说的。”
“我本来也觉得赵家挺惨,张玉博该死的。是参加了两场周先生的宴会,才被他言语诱导的。”
“我也是,我也是参加了周先生的宴会。”
“我是参加的陈先生的宴会。”
……
孙周陈三人浑身颤抖,宛如筛糠,冬日的天气,额头后背竟是大汗淋漓。
胤礽神色冷厉:“孤不管这后头是何人手笔,存着何等阴谋,他此举差点造成严重后果是事实。一旦查出,绝不轻饶。知府大人!”
“微臣在!”
“此事交由你来调查!曹大人!”
曹寅站出来:“臣在!”
“你来协助知府大人,可行?”
“是!”
曹寅低头应下,心中发紧。虽然还没查,但基本可知此事八成是刘家所为,不是他们主导,他们也绝对脱不了干系。曹寅不免开始怀疑,太子让他介入调查,是信任,还是试探?
他悄悄去偷看康熙的面色,康熙脸上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发表意见的想法,甚至对太子的处置带有赞同之色。想到康熙对太子不同寻常的偏爱,曹寅心弦颤了一下,暗自庆幸,得亏这事曹家不知情,跟曹家没关系。更加庆幸刘家找上门时,他没脑子糊涂跟人同流合污。
曹寅垂首,眸中闪过暗芒,一个妻族的乳母而已,若真是他们,他绝不会手软。
孙先生后悔不跌,暗道完了。他是举子,太子说得没错,现今朝廷部门多岗位多,急需人才,举子也可谋官,但举人谋官与进士谋官,起点不一样,晋升难度不一样,未来可达到的地位也不一样。因此,他想更进一步,考中进士后再谋官出仕。
只是他的学识有限,一直没能金榜题名,并且他自己也清楚,他的本事想要上榜差距颇大,就算继续考,恐怕希望也很渺茫。于是他只能考虑以举人身份谋官。但即便同是举人,能谋的官职也是有很大差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