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六溪:“哦。”
不对。
东西??
嗯???
老孤寡,骂谁呢。
“可里面除了一棵大树什么也没有,还能寻觅到什么?”
“那可不是普通的树,”贺楼生边说着边朝她走过来,“它是骷族之根。”
骷族之根?
苗六溪在梦见骷族消亡之时,那棵人形大树正好也倒塌了下来。
她未能记清前因后果,但心里隐约觉着,神树跟骷族有着莫大的关系。
原来,它就是命系骷族的根源。
传闻可以永生的骷族,就这么灭亡了?
只剩下贺楼生和胥巳了吗……
她闷在心里没问。
一抬眼,贺楼生已经走到跟前。
“我在梦里见过那棵神树以前的样子,它好漂亮。”苗六溪夸赞道。
贺楼生点头,赞同。
足以支撑起整个骷族天地的神树,自然是世上最神圣、最壮丽的存在。
它是由千千万万个数不尽的灵脉所成,树底深处,埋藏着族人最美好的年华。
骷族人自出生起,就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瓷罐。
在他们二十八岁生辰当天,会将自己的容貌与肉身都装进瓷罐里。
每深埋下一个瓷罐,树上就会长出一片晶莹剔透的叶子。
神树,依靠着骷族人最美好的年华生长。
骷族,依靠着神树的生长方能支撑天地。
它们彼此滋养着。
苗六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些。
或许是因为自己梦见过神树,有缘?
但她还有一个更加关心的问题。
“那树,为什么长得跟你好像?”
“想知道?”
“啊。”
……
她后悔了。
因为贺楼生把脸凑过来了。
苗六溪郁闷地咂了下嘴,暗中环顾四周,顺便又再瞅一眼紧闭的石门。
她迅速啵了他一口。
贺楼生摸着刚才被亲的地方,嘴角情不自禁地往那边脸颊上扬。
“那棵树很神奇,每个人看到的形态都不一样,你之所以看到是我,是因为心里有我。”
苗六溪:“吹牛。”
“真的,”贺楼生单手托住她的后颈,自己又肆无忌惮地抵住她的前额,“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怎么试?”
两双眼,以一个拳头大小的距离凝视着对方。
他的瞳孔如星辰般明亮。
他的睫毛很长,每次扇动都像一把黑色的小刷子挠着她心里的某处地方,会有些痒,却又不知道痒在何处。
苗六溪看得脸红心也跳,在对方的眼神暗示下,她试着,主动在他唇边轻轻吻了一回。
也还好,心里没有太多涟漪。
她沉吟了一会,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只是颜狗。”
贺楼生:“?”
苗六溪:“颜狗的意思就是……我很吃你的颜,但不太吃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