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生车也不好好开,动不动就伸手薅她头发,半刻意地说道:“洗发水的味道,好熟悉啊。”
苗六溪虽然还在保持无语的状态,但遇到这种问题,还是觉得务必要回答一下。
“昨晚睡前太困,用错了你的,不好意思。”
“黑白不分,待会带你去检查一下色盲。”
“都跟你说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管什么颜色啊。还能好好开车吗?”
“好,好的。”
到了医院,贺楼生将她的小行李箱保管得十分妥当,一刻也没离开过手上,直到带着她回到顶楼套间。
“那这两天,你一分钱也不能跟我要,我是被逼无奈的,知道吗。”
她舒适地躺在大圆床上,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贺楼生哪管她无不无奈,放好她的小行李箱就收拾了起来。
苗六溪:“我会经常下楼看同事,你最好不要出现。”
苗六溪:“吃饭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会去食堂。”
苗六溪:“听到没?说话啊。”
没有得到回应,她有些不开心地瞪着贺楼生,却见对方收着收着突然从里面拎出一件小吊带,问:“这挂哪?”
苗六溪瞬间红脸,一把抢了回来,并指着衣柜里刚被他挂上的衣服,说道:“又不在这长住,扔在行李箱就好,把衣服都收回来。”
贺楼生充耳不闻,继续埋头收拾。
“这是?”
苗六溪将小吊带藏进被子里,转而看见他手里拿着几份报纸,便说道:“哦,是这几天的报纸,你不是三天没看了吗,怕你无聊,给你带过来。”
贺楼生唇角微微勾起,掩不住内心喜悦。
“有你在,不会无聊。”
“我没时间跟你玩的,得去多看看同事,不能他们受伤我倒舒坦了。”
贺楼生有些失落。
“总得回来休息吧。”
“是啊,但也没有空闲陪你,哎,不如我们分开住?”
“……”
苗六溪原本展开的嘴角立马收回。
她看见对方将报纸甩到一边,走两步到身边坐下来,一脸阴沉地看着自己。
感觉好像是来讨债的。
贺楼生:“我在这附近家也没有,你让我住哪。”
苗六溪无法跟他对视太久,只能在躲闪眼神的同时默默伸出食指,指向隔壁间的沙发。
贺楼生:“那沙发又冰又硬,面积也小,你不会这么对我吧?”
苗六溪:装可怜,行。
“那我去睡沙发。”
“一个小姑娘睡什么沙发。”
“……总之就是不跟你睡!”
贺楼生缓缓起身,无奈叹气。
“那我只好,去黑暗的负楼层将就一下了。”
苗六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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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宋甄一个人坐在电脑桌前,仔细对比着两段不同的录音。
第一段:
【对了,朋友,还不知该怎么称呼你,贵姓?】
【我姓贺楼。】
【你们正在修复的那本古籍里,应该会有我的名字。】
第二段:
【不好好工作,专做起打听别人的活了?】
两段音色基本一致,并且语气中都夹杂着冷傲。
因此,宋甄无比确信,与自己对话的男人正是贺楼生。
这么说,他真的是……骷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