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无回复。
……
他有些担心了。
而这时的苗六溪,正在参加一场最为煎熬且不能拒绝的部门聚餐。
为什么会煎熬呢。
苗六溪想了一下,大概类似那种“全员锥子,唯我独平”的场面。
锥子同事们一个比一个开心。
她们越开心,苗六溪越煎熬。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贺楼生打来的语音电话。
呵,他还好意思打电话。
苗六溪都已经在心里把他祖宗坟给掏空了。
她利落挂断。
苗六溪:现在知道回头找人了?
苗六溪:今天在图书馆的时候是怎么玩失踪的?
苗六溪:又是怎么跟捏橡皮泥一样捏我同事的?
哦对,贺楼生还不回她消息。
真是三毒俱全,把渣男的那些本质吃得透透的。
家给他住,衣柜给他用,沙发给他睡,到最后才发现小骷髅怪根本养不熟。
苗六溪不可能回他消息。
而另一边,贺楼生在听到挂断声之后,心里的石头其实是放下了一点的。
还能挂电话,说明人还在。
他躺在沙发上睡了。
深夜,苗六溪开门回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坐了下去。
贺楼生被颠醒。
紧接着闻到了一股酒味。
他还没做足心理准备,下一秒身上的毯子就被掀了。
贺楼生:?
苗六溪惺忪着眼,盯了他整整五秒,丝毫没有任何吃惊的样子。
贺楼生:罢了,迟早她都会知道,虽然有些猝不及防。
他淡定自若起身坐好,对苗六溪展开经典的30%笑。
贺楼生:今日在图书馆时还认不得我,那现在,我就在你面前。
贺楼生正准备开口,苗六溪就弯曲食指敲了敲他的脑袋。
哐哐哐。
苗六溪:“你还知道回来啊。”
贺楼生大惊失色,不,不是因为她说的话。
是因为哐哐哐。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两点半。
人形态的维持时间已经结束。
贺楼生:………………
“发呆?你还好意思发呆?”苗六溪双掌夹住他的骷髅脸,面容滚烫,怒气冲冲,“你把我单位领导捏成什么鬼样子了!还有!为什么瞒着我乱跑!”
贺楼生其实很想开口解释,但骷形态的他在苗六溪面前,已经哑习惯了。
不过这一夜,正是从这一刻“热闹”起来了。
第二天苗六溪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客厅沙发上,身上还盖着贺楼生的小毯子。
她揉了揉眼,艰难地爬起来,将整个客厅都扫视了一遍。
贺楼生呢?
“生生?”她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句,这才听到自己的嗓子已经嘶哑成战损音了。
苗六溪:?
啥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