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茶杯,咯噔的一声显得格外的清脆,茶杯敲击了一下桌面,我懒懒的掀起眼,望向远方,跪在脚边的男子有着一头绚烂的银白色的长发,冥界的三巨头之一的判官米诺斯,他单膝跪地,一身漆黑的冥衣流转着淡淡的死亡的光泽,冥后陛下。
哈迪斯,觉醒了。我摩挲着杯子,说不出喜忧的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提起某个在脚边磨蹭的小龙,抱在怀里,微微的敛眸。
那么,亚伦这个人也就不复存在了,不是吗?
我想起了那个和波风皆人有着一样发色和瞳色的男子,微微的有些叹息,森然的大树下那个被翠绿上流泻而下的阳光洒满了容颜的金发少年,拿着画笔,静静的勾勒着心中的圣土的样子,却让我久久有些难以忘怀,明明看到的全部都是枯萎的树木,为什么还能画出无限的生机了?
茶杯里的红茶倒映着我蓝色的眼眸,冰冷而淡漠,隐约的透着一种悲伤。
为什么明明是神的战争,死亡的却永远是人?
Ⅴ
哈迪斯的眼眸恰似是一汪淡淡的秋水,像是黑色的燕尾蝶轻轻的颤动了下翅膀,深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一身漆黑的华服,袖口绣满了银色的丝线蜿蜒而上直达肩膀,袖口有些宽,却显得少年的手骨更是纤细,腰身被白色的长带束缚住,显得多了几分诡异的婀娜。哈迪斯的确变了不少,当年的他最厌烦的就是麻烦事,如今却偏偏个雅典娜争夺起地上的统治权了,不得不让我感叹时光飞逝,神心莫测。
哈迪斯皱了皱眉头,他这幅肉身自然比不得极乐净土里的绝美,却也是美的可以,少了几许阳刚之气,若是以前绝对不会被错认成女子的。
果然是小受!我在心底握拳,天马那个哗了的哗,给姑奶奶我赶紧的,这么有爱的受受,怎么能放过呢?
撇开心底某些不纯洁的想法的我,还是微微的咳嗽了一下,才抬起头来: 哈迪斯,你想去圣域吗?杀死了以前全部小孩子的哈迪斯却始终不能对天马忘怀,我微微的皱起眉头,居然会被人类感动,嘴角勾起冷笑,看来神也非万能的,残留在这个身体里的记忆也会影响到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