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长沙王世子,莫非早有私情?”
漪如怔了怔。
“父亲何出此言?”她说。
严祺“哼”一声,道:“你不必瞒着我。你哪回出门不用带仆人?你以为我这堂堂一家之主是个摆设?龙生龙凤生凤,王世子他父亲就是个满腹诡计的,他能单纯到哪里去?你上回和阿楷玉如说是去灵犀寺,其实就是跟王世子一起!还有上次在那骊山行宫,听得王世子不曾回来,你二话不说就去找他。你心里想着什么,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漪如无言以对。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严祺面前掩饰得很好,容氏也说过,不会将她和李霁的往来告诉严祺,不想,他还是窥出了端倪。
漪如张张口,正要说话,突然,仆人在外头敲门。
“主公!”仆人道,“堂上来了客人,请主公去一趟!”
严祺不耐烦道:“何人?”
“长沙王世子!”
父女二人俱是一怔。
漪如的心登时慌乱起来,这鸡飞狗跳的时候,他跑来做什么?
却听严祺道:“我不见,让他回去!”
说罢,他继续盯着漪如:“我方才问的话,你一件一件,全交代清楚。”
李霁站在高陵侯府前,等了好一会,府里的管事出来。
他神色抱歉地一礼:“禀世子,我家主公不便见客,世子改日再来吧。”
李霁正要再问,却听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既是世子来到,怎不请入内?”
他看去,只见容氏走了出来。
李霁随即行礼:“容夫人。”
容氏看着他,神色平和。
“君侯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她说,“不过世子既登门而来,还请到堂上叙话才是。”
李霁没有推辞,道:“多谢夫人。”
这高陵侯府,李霁是头一回来。
他一路入内,只见这府邸修建得颇有侯门的气势,当年新造出来时,必是华丽。不过严祺一家离开京城八年,这里到底是少了维护,已经能看到些许陈旧。
来往的仆婢见到容氏,纷纷驻足行礼。而当他们看到李霁,无不露出诧异的神色,恭敬之下,目光复杂。
李霁神色平静,只跟着容氏一路到了堂上。
“家中还不曾备宴,只有些今年的新茶,味道却是好的。”分主宾坐下之后,容氏道,“还望世子莫嫌弃。”
李霁道:“夫人客气。”
容氏的脸上笑意淡淡,目光却是严肃。
她看着李霁,道:“不知世子登门,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正是。”李霁说罢,站起身来,向容氏郑重一礼,“在下冒昧而来,是为了向府上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