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人家的事做什么。”容氏笑盈盈道,“阿楷就快回来了,还不准备迎接。”
提到严楷,严祺红光满面,随即让府里的人摆好宴席,为严楷接风洗尘。
没多久,只听外头鼓乐齐鸣,严楷果然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锃亮的铠甲,俊气的面容,愈加显得英姿勃发。众人喜气洋洋将他簇拥进来,见到严祺和容氏,他脸上露出笑容,快步上前,朗声道:“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说罢,便要行大礼。
容氏忙将他扶起,看着他,两眼通红,又哭又笑。
严祺的脸上尽量维持威严之色,却也藏不笑意。
嘘寒问暖一番之后,严祺拍拍他肩头,道:“回来便好,到了家里便不必讲究许多。且回房更衣,出来用膳。”
严楷应下,转身回房。
看着他的背影,容氏不住拭泪,神色欣慰。
“方才他进来之时,我才觉得,他竟是真长大了。”她轻声叹道。
严祺颔首,神色间亦是感慨。
当日,严家上下好好热闹了一番。所有的家人都得了酒肉和赏钱,欢声笑语不断。
将近日暮之时,严楷忽而来到漪如房里。他的脸色颇为神秘,对漪如道:“姊姊,阿霁来了。”
这话简直突入起来,漪如愣住。
她看着他:“什么他来了?他在何处?”
“在后门。”严祺笑了笑,道,“他有话要跟姊姊说。”
眼前倏而浮起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漪如的心像是被推了一下,没来由地撞起来。
“他有什么话,跟你说了,你转告我便是。”漪如道,“怎总要去后门,偷偷摸摸的……”
严楷却道:“我们家不好跟他来往,姊姊是知道的,故而他也不会光明正大登门。他说,这些日子姊姊必是担心了,既然是他将我带走的,他便要亲口向姊姊交代交代。”
鬼扯。漪如心道。有什么可交代的,无非又是要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可她越想镇定,心头就越乱,脸上隐隐发热,竟是辣了起来。
“我不去。”漪如犹豫片刻,答道,“你让他回去吧。”
严楷愣住。
“为何不去?”他问,“姊姊莫非真的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