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高陵侯府,便这般教导儿女?”南阳侯却正在气头上,全然不买账,指着漪如,“我今日……”
话没说完,突然,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从屋子里传出来。
“主公!”陈氏从屋子里跑出来,神色欣喜,“主公大喜,夫人生了位女君!”
话音才落下,严祺二话不说,已经快步朝产房里走去。
“母亲生了!”严楷也高兴地从李氏手里挣出来,跟着漪如一起随后跑进屋子。
只留下南阳侯仍站在原地,方才伸出的手僵在半路,神色不定。
容氏此番生产,虽然与前面两次相比并不见得困难多少,但好不容易生下来,也很是虚弱。
“恭喜君侯,贺喜君侯。”产婆将婴儿裹在襁褓里,笑盈盈地对严祺道,“府上再添一位千金。”
严祺欣喜地将襁褓接过来,看了看婴儿。只见她小脸皱皱的,不住啼哭。
他忙让陈氏给产婆和一众人等打赏,而后,迫不及待地走到容氏面前。
容氏的头发被汗水浸得湿透,睁开眼睛,望了望严祺,未几,目光落在他怀里襁褓上。
“是个女儿?”她问道,声音沙哑。
严祺笑盈盈:“正是,漪如和阿楷得了一位妹妹。”
容氏眸光闪了闪,唇边的笑意苍白,又看了看他身旁的漪如。
“却是让漪如说对了……”她轻轻叹道。
“夫人才生产,切不可多说话,要好好歇息才是。”陈氏带着两名仆妇走过来,对严祺劝道,“夫人此番生得也顺遂,身体无碍。这产房里究竟不是男子待的,主公放心出去吧,此处有我等照料着,若有什么事自会去禀报主公。女君和公子也跟着守了大半夜,还
是快快歇息才是。”
严祺应了声,却看向容氏,温声地对她问这问那。
容氏轻轻推了推他:“你快去歇息。”
严祺却有些不舍,又向陈氏问起乳母之类的琐事,觉得果真无碍了,这才送来容氏的手,从床前起身。
漪如看了看容氏,道:“我不是男子,我在此处陪着母亲。”
陈氏嗔道:“夫人辛苦了一番,虚弱至极,须得好好歇息,你在此处有甚可陪。你熬得明日没了精神,又要不肯吃饭,还不如去歇着,天亮了再来探望请安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