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眉眼轻弯,笑得春风和煦:“好。”又对她说道,“另外这件事,是与你自己相关的。”
“之后这些日子,或许也会有人打你的主意,对,我说的就是那个意思。”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也不知他们会找谁来牵线,我估摸着杜氏先行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你们认识。但有一点我要先与你说清楚,无论是谁来,你都不要考虑我的情面,也莫要管谁来在你面前拿我当桥过,你都不必认——因为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末了,他语气颇郑重地又叮嘱道:“千万记得莫要卖他们什么情面,若有那纠缠不休的,你直接告诉我,我帮你打发走。”
陶云蔚听到最后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笑道:“先生又怎知我没有看得上眼的?”
陆玄一脸理所当然地道:“我知他们,也知你,自然晓得你看不上,所以他们要来你这里碰灰我是无所谓的。”
陶云蔚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话要是被他们听见,可要质问你到底和谁才是一伙的了。”
“自然是与你一伙的。”陆玄毫不犹豫地说完,略顿了顿,又道,“只是若无你的意思,我也不便代你做决定。”
她倏地一愣,心中微感动容。
“好了,你也莫要太担心。”陆玄又安抚她道,“像你三妹的事,我看今天之后马家人应该也会识趣,不敢再有这个念头了。”
“嗯。”陶云蔚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楼宴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这声音颇令他耳熟,而且此时听来教他十分窝火。
“宴表兄。”郁九郎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说道,“这么巧,我也正要去见姑父。”
巧个屁。楼宴冷笑,心道你若不是想找个一起挨骂的,会专程在这里等着我?
聚射上午就结束了,很明显郁九郎是故意躲着拖延到下午,知道了单射的赛果之后才在这里守株待兔的。
他懒得理会,径直去了父亲那里。
楼越看见他们两个一起进门,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态度,只淡淡吩咐了人去把郁氏叫过来。
“廷秀坐着说话。”楼越端了盏茶在手里,语气平静地说道。
楼宴看了面露惶色的郁九郎一眼,然后恭声应喏,转身走到旁边坐了下来。
郁九郎被晾地有些忐忑,忍不住先开了口,拱手道:“姑父……”
楼越抬手止住,也没正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