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婚由我来提不太合适,但我想要最后的一点儿尊严。
霍寒川只盯着我看:“你……要去哪儿?”
他的话低沉,已经不跟他生病时那种无理取闹了,所以我也正色道:“霍夫人告诉我你即将要与齐家联姻,所以我要走了,离婚协议你写好的时候寄给我就可以了。”离婚协议也得需要他们霍家写,因为牵扯钱财,我没有权利,如同结婚时的财产公正。
霍寒川脸色渐渐的变了,嘴角的笑意全都收回去了,跟阴沉的天空一样,一言不发。
我知道我这么突然的跟他说这个,是不容易接受,我刚开始听的时候也缓了很长时间。
我把奖杯放在书桌上,看了下我的行李箱:“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我半个月没有拍戏,正好这段时间可以好好拍了。
他终于开口了,嘴角绷的笔直,话带了一点儿冷意,像是从牙齿缝里咬出来的一样:“霍夫人?你都不喊她妈,为什么会听信她的话?!”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我是有不对的地方,我结婚这一年没有叫过他父母几次,始终没有熟悉这个称呼,我很久之前就称呼我的母亲为苏女士了,所以‘妈’这个词我叫的生疏。
看我不说话,他微微笑了声: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我这次摇了下头:“没有,这是事实。齐蓝要比我好,再说了霍白泽也更喜欢她一些,那是他亲小姨。”
我不是不相信他,我是知道商业联姻的规则,他同我联姻的目的就是为了与肖家制衡,为了保住霍白泽的位置,而现在齐蓝代替她姐姐嫁给他,那一定会好好待霍白泽的,他们齐家跟霍家关系本来就很好,跟我这个质子不一样。他们联姻才是锦上添花,就如肖家与程家一样。
但霍寒川对我的解释置若未闻,只反问道: “她比你好?我就应该换她?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呢?还是,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他脸色低沉,眼底压着暗火,今天本来是他大病痊愈的日子,现在又生气了,他母亲担心的对,不应该着急说,应该缓着来。但他又不是我的孩子,我顾虑不了那么多了。
他病的时候我可以照顾他,但既然好了,我就不想再待下去了,虽然我是个演员,可现在我也不想演戏了。
我觉得在这里待的每一天都特别难熬,我演不了他的另一伴儿了。我这一次没有剧本,没有提前排练,没有心里准备,我演不动了。
我把视线移到窗户上,跟他浅声道:“那天你跟你二弟去花房,我在。”
我不想跟任何人撕破脸,特别是跟他,就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但怎么也算是相处了这些日子,更何况他给过我很多资源,我站到今天这个高度有他的一半功劳。我手里的这个奖杯能拿到也有他的原因。
我没有去看霍寒川,我说完那句话后,好一会儿才听见他暗沉的声音:“你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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