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一天到了,阮乐自然而然的就解脱了。
至于我,是凤凰涅槃还是彻底落败、永不翻身都要看我的造化。
我希望是前一种。
我把七年的奋斗毁之一炬,就换得一个霍家的后台,所以我怎么能甘心落败。
我把跑步机摁到最快的速度,我不想让自己想这个问题,如果是前面的那些我都可以理智的分析,可以煎熬的等着,可我对后者没有把握。
我的绯闻沸沸扬扬,霍寒川放出消息却没有替我正名,这些日子他什么都没有做,他是任由舆论发展,发展到我自己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他是要让我雪藏。
那我就真的成了一个笑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这些我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因为是我自找的,因为是我设计的他,苏女士做的就是我做的,并无分别。我没法解释,因为事后的解释更像是可耻的狡辩,自取其辱。
我死死的盯着跑步机的数字,手脚僵硬,胸口剧痛,我不应该靠运气,也不应该用造化这个词。
我的运气从没有好过,我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没有一点儿的运气,是我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温景曾说过我是她要找的人,因为能拼,因为把名利看的太重。
我使劲的喘着气,没有让脚步停下了,我这个时候想温景,有一种虚无的寄托,如果霍寒川要把我雪藏,温景还不会为我运作?
可能性有多少?
可能性为零。
我看着跑步机上的最后一个数字,终于停下了了。
手机在这时突然的响了,我这几天几乎屏蔽了所有人的电话,只除了几个必须要接的,而这几个人非必须事不会联系我,所以这响声很突兀,我耳朵都是涨的,于是这个声音让我有一种尖锐的刺痛感,我等这刺痛感过去后,把手机摁开了,是霍寒川的电话。
“喂。”
我坐在地上靠着墙,闭上了眼,尽量把腿伸直,长时间跑,应该要压下腿,不应该立刻坐下来,但我现在想要破例一下。
“你,刚跑完步?”
霍寒川的声音总会延迟半秒才会传过来,明明是他打过来的。
我没有不耐烦,我已经在这里煎熬很长时间了。
我靠着墙喘息了声:“嗯,”
我的所有行踪,他现在了如指掌不是吗?就算没有在我这里装监控,我楼下还有一个周锐,我的衣食起居他几乎包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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