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鱼看了眼模糊的地平线,没再磨蹭而是直入主题:“你们被关在哪里?”
“关这个词不太恰当,我和云疏姐都是自愿跟他走的。”宋昕烊放松得很,已经荡起了秋千。
“你们在哪儿?”夏清鱼又问了一遍。
宋昕烊的秋千飘得有点远,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小:“我不能告诉你。”
“他许了你们什么好处?”
“好处?也谈不上,我只是想可以自由生活。至于云疏姐想要什么,你不比我更清楚?”宋昕烊把秋千停下来,双脚撑着地面,仰头直望着夏清鱼。
“她想毁灭世界,”夏清鱼回答。他沉默了几秒钟,艰难地开口道,“你考不考虑帮我?”
“不考虑。毁灭就毁灭呗,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的态度敷衍,想终结对话的意思明显。
夏清鱼又强调了一遍:“她要所有人死,包括你。”
“那你觉得,我在研究院地下的玻璃屋里,算是活着吗?”
夏清鱼垂下了眼睛,地上有一只正爬过他脚边的蚂蚁,他盯着那蚂蚁看,宋昕烊走了他也没有再拦。
宋昕烊搭建的梦境很大,再加上云疏和依为梦都跟他在同一个梦境中,这样一来范围就更大了。
这小公园不仅是宋昕烊可以荡秋千的地方,还在依为梦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依为梦和秦程已经闹累了,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走着,谁都没说话。但两人状态是不一样的。
依为梦走在前面,看着是在想什么事情;秦程离她半米左右,几次欲言又止,还在依为梦身后瞎比划,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突然依为梦停住了,右手向后一搭,握住了秦程的手腕。
还没等她有下一步的动作,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不能把他带到现实。”
“啊?”依为梦像个准备做坏事,还没实施就被发现的孩子,她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拉着秦程的手。
“你,你在啊?”心事被人戳破的感觉非常不好,这个人还是夏清鱼的时候感觉就更不好了。依为梦刚才正在想,要是她把这个秦程带回现实世界,那秦程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同一个时间空间的世界里,不能出现两个一样的人。”夏清鱼耐心地跟她解释。
“那,那我把外面那个昏迷的带回梦里呢?”依为梦说得很没有底气,她自己心里也隐隐觉得这个方案好像不可行。
“人和物品不一样,人是有自己思维的。”
“思维?”依为梦表示不理解。
“你梦到的人,他的思维是由你生成的。”
“你说的,我好像是造物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