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另一只听力还正常的耳朵听到了下面这一声掌掴,声音不脆,不响,不是掰断芹菜那般,也不是踩死甲虫那般,是肉与肉的接触,是手背与脸的接触,是指骨敲上颧骨的接触。
是裴悟年像拂去浮尘一般的随意,却又有着顿感的痛。
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孟汝被打得完全开不了口,眼泪和唾液不住分泌,最后变成一丝丝血迹,挂在嘴角,流到下巴,弄在少年手上。
数十个巴掌后,孟汝被放开,一头栽到地上,脸颊不小心挨到地面,就是宛如冰锥的刺痛感。
她的脸颊肿胀起来,小嘴无法自然闭上,豁开一个小口,抑制不住的唾液混合着鲜血顺着脖颈滴落到地面上。
“姐姐以后不可以说这些话了,我会很生气。”少年的手掌覆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揉着,百灵鸟一般的嗓音愉悦地欢啼着。
头发又被抓住,悬提着孟汝的脑袋向着狗碗的方向。热气腾到脸上,传来鲜美的肉味,孟汝想吐,饿了好几天的身子却已经在发颤。脑袋被往下压了压,嘴巴怼上肉糜。
“舔吧,像狗那样。”裴悟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