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厅房,谢枝山就要去捞司滢的腿,被她连连避开:“做什么?”
“看你有没有受伤,”谢枝山还盯着她的腿:“不是踹过刺客么?”
千秋宴那夜,太后身边的妃嫔吓得乱蹿,尤其贵妃,人都吓瘫了。
上去救驾的生怕误伤那些娇主子,因而慢了半拍,而当刺客的小老头又还挺能钻,司滢当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脚踢了那刺客一脚,把刺客给踹了个趔趄。
“我没事,有事早发作了,还等这时候?”司滢推谢枝山:“你,你离我远点。”
谢枝山没听出有异,还闲闲地打了个呵欠:“这下完了,不娶你也不成,我母亲一万个认准你,绑也要绑着我跟你洞房。”
这话怎么说得像她硬要扒着他似的?司滢不乐意了:“谁要跟你洞房?自己玩儿勺子去!”
她拧身想走,被谢枝山一把拖进怀里,闭着眼偎进她的肩窝,深深吸一口气:“得亏你求的平安符,母亲才险中得生。”
声音一放低,被抽干精气神的疲沓便显露无疑了。司滢叹气:“是老夫人积了大德,才逃了这一险。”
谢枝山趴在她耳朵边,放赖似的:“反正你是福将,是我们全家的福将。”
猪八戒才福将呢,司滢突然又不耐他这样撒娇了,用力往出一拱,掐住他的脸:“我问你,那个洞玄子,到底是什么书?”
作者有话说:
娇:老婆相信我,你买的是盗版!
谢老太做梦:孙,孙,我类乖孙孙啊,祖母几时能抱着你咧?
居然日万了我,浅浅地佩服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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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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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书?怎么又问起洞玄子来了?
谢枝山鼻息一紧, 与司滢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突然领会到什么,他闭上两眼,无耻地装起睡来。
他这么高个身板, 把司滢架得连连后退, 一直退到榻上, 接着压下去,结结实实把她摁住。
姑娘家力气上吃亏,司滢仰着脑袋推他, 奈何人家纹丝不动,像块石敢当镇在她身上。她欲要踹, 他则长腿一勾,把她的紧紧绞住。
再一听,这人呼吸匀停, 像是当真睡熟了。
司滢气闷地戳他腰肋:“那你睡, 我走了。”
“别,”谢枝山眼睫动了动, 如同在瓮里开口:“别走。”
声音糊在耳边,痒梭梭的。司滢往旁边偏开一些:“那你说实话。”
“什么实话?”谢枝山装傻。
司滢不跟他打太级:“洞玄子什么书?你老实说。”
谢枝山指尖一挑,把她后脖领挑开了些,唇鼻贴上去,气息烫着她,令她在他怀里笑得缩成一团。
闹完翻了个眠,把她搬到身上:“你看过了?”
“……没有。”司滢遮住眼睛往旁边躲。
谢枝山拿一根手指把她勾回来:“那突然问这个?”
怎么还调个了?司滢察觉不对,握住他那根手指, 扮出凶样:“你答是不答?”
都到这份上了, 谢枝山眼底露出无奈笑意:“那我直说了, 洞玄子是房中术,就是……教闺房之乐的。”说完立马找补道:“我也是为了咱们日后的幸福,才下了狠去研读。”
这色中饿鬼,还好意思说出忍辱负重的意思来了。
司滢脸上蒙起一层嫣红,早前还想拿这个跟他算帐的,可他说这么露骨,她反而又羞得抬不起头了。
于是啐一声衣冠禽兽,身子往旁边倒了倒,可谢枝山不松开:“所以,你也看了。”
司滢是好姑娘,怎么可能承认这事?
见她竭力否认,谢枝山抱着她坐起身,慵慵地靠在床栏:“真没看?”
在他揶揄的视线中,司滢眼皮子都红起来,像被人涂了辣椒水。
谢枝山眉梢扬着,手掌贴住她的后颈,狠狠亲了过来,蛮横地,吞吃那些雏鸟般的低|咛。
司滢一径向后,退路却被他膝头给拦住,后来便只能靠在他的腿上。
追逐过后,谢枝山把人扣回胸前,低低地,孟浪地笑起来:“妹妹今日这胭脂淡了些,尝不出什么味道。” 又去拔她耳垂:“既然看过,可还记得方才那出叫什么?”
司滢累透了,扽住他公服的领子,捞得舌根发酸,脑子也发钝。
叫什么?……茹其津……抚上拍下,东啮西?
忽然有些困了,她无力地合起眼来,说了句自己也听不清的话,又或许没说话,只跟牛犊子似的,无意义地哼了两声。
谢枝山颠了颠:“那你……怎么想?”
“我觉得你很虚伪,鬼话连篇,还一再骗我。”司滢强打起精神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