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肆灵听见“朱”字时,眉细微动了一下,几乎看不出,他突然笑了,声音和缓道:“县主莫不是,连我喝什么酒都要管了?”
说这话时,刘肆灵偏头看了眼廊外,他似只是随口一说,话音落下便将视线又转回面前人身上。
刘辛樾见人不置可否又似无所谓的模样,她早知那位朱家小姐与这人亲近,不过,也只是寻常哥哥与妹妹的关系罢了,因为只要有她在,也只能是那样的关系。
刘辛樾不喜在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人身上花丁点时间,但这时想到什么,她还是道:“这宫里谁都知晓你与朱家那位姑娘关系挺不错,不过就是不知,二堂兄何时似乎也……对那位朱家姑娘很有些兴趣——”
“他似乎也想与朱家小姐关系很好呢。”
刘肆灵抬眼看她。
刘辛樾饶有兴趣打量他。
刘肆灵道:“二皇兄的事,肆灵不敢妄议。”
说完,绕过刘辛樾,往阁楼里走去,此次刘辛樾没再拦他,但走了几步,刘肆灵却缓慢回身,他突然道:“县主最好还是不要对一些事太过好奇,我想应会比较好。”
刘辛樾转身,见人走进阁楼后,消失。
刘肆灵走下阁楼立于东华门前,李原已侯在马车旁。
上车后,坐于车厢,刘肆灵拿出一张手绢,他仔细擦了擦胸膛衣襟处方才被人触碰的地方,接着又仔细擦了擦手指。
那手绢被他很快扔进了车厢内的鎏金镂空火炉中。
车行平稳,刘肆灵闭目于车内,耳边渐渐回响方才城楼上女人说的话,他缓缓睁了眼。
今日,一众人面前,二人似乎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比之前要平静许多。
刘肆灵缓缓还是压了下眉。
突然他脑中又闪过一幅意外亲吻的画面,刘肆灵愣神一瞬,面上罕见起了些微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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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宝莘回府后,第二日醒来,她不大记得一些事,只记得自己找到刘四哥哥,同人喝了酒,之后的事她就完全不记得了,只是听李嬷嬷说是朱骁将她带回的。
春桃在她面前说,据说当时将她带回时,朱骁面上如笼了一层霜,朱宝莘便连问她莫不是吐到人身上去了,得到春桃的否定回答,她心头才松了口气。
跟不待见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再有不待见的事,才是对的。
这次宫会,因陛下等一众人物都在场,经过江南一行,朱宝莘也已放宽心了许多,那位“二皇子”那日似乎也没对她特别注意,所以朱宝莘那晚也已比之前镇定了。
或许真是她臆想了吧。
她希望切实是这样。
如此才能真正的彻底放心。
或许还需些时日的观察。
所以虽没之前进宫频率高,但朱宝莘至少还是又会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