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文见了差点在鸣阳阁外就跟朱骁动手,最后还是其手下有眼力见的人好说歹说劝住了曾经文,那纨绔才撂下狠话在众人笑话的目光下离开了鸣阳阁。
而朱骁不想出名,也不行了。
外间现在都在传朱大公子文采卓绝,秀质天成,同时还怜香惜玉,克制有礼,虽说传朱骁的话大都是好的,但这种沾了桃色甚至于还有争夺意味的传闻对于一个书香世家的子弟来说并不能算是什么美事,在规矩的士大夫家里,这种事是要挨骂的。
所以现在,朱橝就准备好好敲打一下朱骁了。
但他知眼前男儿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同当年脱不了干系,朱橝便又软了点语气道:“骁儿,为父知道你还放不下当年的事,但这么几年过去了,人要往前看,很多事,你也该放下了。”
朱骁眉心动了一下,眉头缓缓蹙起,显然不是很想听这话。
他道:“爹,这事您就不用管了。”
未免朱橝再提,朱骁又接道:“您放心,孩儿知道分寸。”
朱橝沉默的看了人一会儿,他道:“好,你知道分寸就好。”
“那下一次,爹不想再听见这样的事。”
朱骁沉默应对,又听朱橝道:“那位曾公子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浮浪子弟,你与他争一二,只会于自己不利,而且你应当知晓,那曾维新之所以能慢慢做到尚书的位置,暗中靠的是黎阳王那条线,而黎阳王——”
朱橝说着,微阖了眼,他道:“别看他似乎无心于政,但此人,这么多年暗中依附他的人不少,再加之他又与那位二殿下平日走得比较近,这当中,许多关系不是简单的,如今几位皇子皆已慢慢长成,阜国的风浪——很快就会来了。”
朱橝面向朱骁,他语气愈加严肃:“若我们朱府还想在这样的大浪里保持中立,稳住根基,就决不可自找麻烦,你明白了吗?”
朱骁未有太多表情变化,他只行了一礼,规矩道:“孩儿明白了。”
朱橝抬手拍了拍朱骁肩头,朱骁请辞离开。
只是在离开前,朱橝又突然叫住了他,道:“骁儿,府中现在有些事,你管了,为父便不再插手,但宝莘那里,前几日,你还是过了。”
朱骁脚步顿住,并未接话,朱橝又道:“再怎么说,宝莘也是朱府的嫡小姐,你作为未来府上的主子,行事还是要知道分寸。”
朱骁听了这话,眉稍皱了一下,朱橝挥手让他自去了。
又修养了几日,一切回到正轨,宝莘也再次跟着府中请的女夫子同朱宝柠一起在荷香堂里接受授业。
夫子讲授的并不难,都是这世界这年岁的孩子该学习的东西,不过朱宝柠还是不同的,她已大大超前了,夫子常常会根据她的情况单独教导她,所以她只是偶尔同宝莘一块进学。
在夫子眼里,与朱宝柠相比,宝莘是驽钝的,她虽在某些文章上偶尔有令人眼前一亮的见解,但她可说毫无这世界诗书才女的气质,谁叫她一不会作诗,二不会填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