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佩芽微笑了笑,摇了摇头。
刘肆灵将人送到书房外的廊下。
佩芽公主再次礼貌致谢,让刘肆灵不必远送,两人站在廊边,没想此时从空中却突然俯冲飞来一个白色大鸟。
大鸟掠过佩芽公主,径直停在刘肆灵肩头上方,廊下应是专为它准备的落脚横杆处,规矩的收拢了羽翼。
佩芽公主有些惊喜,她早就听说阜国四殿下有只白色的大鸟,身长一尺,通体雪白,尖利长喙,据说是罕见的白鹘品种,长于雪山,近几年幼鸟已很难再捕捉到了,此种鸟擅捕捉,凶狠好斗,最为奇异的是,此鸟体型天赋异禀,未来也不知能长多大。
但也不是每只白鹘鸟都能长得体型巨大,也要看情况,但这只,明显是在快速生长的,想来未来应该不会差。
梁佩芽便想亲近一番面前的白鹘,她双眼绽放异彩的看向白鸟,转头望向刘肆灵道:“肆灵殿下,我可以摸摸它吗?”
刘肆灵抬手轻抚了抚白鸟鸟羽,温柔却有些为难道:“这我恐怕做不了主,白丰不爱亲近人有它自己的想法,若是它愿意让公主触摸,便可,若是不愿——”
似乎有点难为情,刘肆灵接道:“在下恐怕也没办法。”
梁佩芽道:“这样……”
“那我试试。”
说着,便要用手触碰鸟羽。
只是在触摸前,她又问道:“白丰?这是你给它取的名字?不知可有什么寓意?”
刘肆灵看向院中,眸光幽远,似在回想,他道:“当年大雪天,它受了伤正巧落在我院子里,我看它全身雪白,又是雪天,便取‘瑞雪兆丰年’之意——”
刘肆灵道:“就这般随意取了。”
梁佩芽道:“原来如此。”
说完,她便手更前一步,就要触摸上鸟羽。
没想很快却听得人惊呼一声,梁佩芽踉跄后退了几步,而面前白鸟则呲毛立冠,一副凶狠不能亲近的样子。
刘肆灵轻叱一声,“白丰。”
又对着佩芽公主揖手道:“公主受惊了。”
梁佩芽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道:“无事,是佩芽唐突——”
后退一步,看向刘肆灵,梁佩芽略略踌躇,还是道:“四殿下,那佩芽这便告辞了。”
刘肆灵应了一声,梁佩芽便领着一行宫人沿着朱漆长廊离开。
刘肆灵抬手摸了摸白丰的头,面上有淡淡笑意,未达眼底。
他拿出一张手帕,轻又缓的擦了擦手,才返身回屋。
偃奴此时在屋中候着。
刘肆灵本想让人退下,视线扫过什么,他突然又道:“把这些都拿去那边放了吧。”
偃奴视线朝刘肆灵吩咐的地方看去,见他所指是在桌案边摆置着的近几个月来寄来的几封信,偃奴颔首,走至桌边,将那几封信拿到了屋内的西侧香案上,同先前一堆更多的信放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