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见了刘肆灵的动作,她轻声问道:“这封信……你不打开来看看吗?”
刘肆灵直起身,手从信纸上完全移开,他眼眉很快温和,道:“公主来访,不急在这一时。”
“不过佩芽公主怎么来了?”
梁佩芽见人温润的笑容,她眼睫微颤,还未提步,又听人道:“公主怎的不进来?此处虽暂时给了肆灵,但始终是隋国的宫苑,公主可不必太过拘束。”
梁佩芽终于抿唇,领了一位女婢,其余婢子留在屋外,迈步走了进去。
见梁佩芽进了书房后,偃奴才拿着方盒离开,他走至一处檐下角落,那里早已备好了一樽青铜的火炉。
偃奴将火炉点燃,等火势高燃,他才将手中盒子打开,静默的看着盒中如以往几次寄来的东西一般做成干尸的死物。
这次寄来的,是一只死老鼠,盒盖打开,便有一股腐朽的味道飘出,偃奴将盒子连同内里的东西一同扔进火炉,静看着炉火吞噬掉面前丑恶的东西。
这已是第三次送来了。
大长苑的书房内,梁佩芽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她视线缓缓移过屋内所有的景致,目光尤其在西侧一角的香案上多停留了几秒。
缓步走至刘肆灵跟前,梁佩芽目光从面前人精致俊逸的面上挪开,她视线落在方才进屋前询问的信上面,接道:“这些信都是一个人寄来的吗?”
刘肆灵道:“如公主所见。”
梁佩芽手抬起,似乎是想轻抚纸封,她又问道:“你好像都没看……”
视线掠过西侧香案,梁佩芽道:“那些也一样对吗?”
刘肆灵侧头,视线也缓缓落在西侧,他思衬了一下,道:“公主,收到的信怎能不看,自是都要看的。”
梁佩芽看向刘肆灵,道:“这样啊……佩芽明白了。”
梁佩芽在刘肆灵的注视下,手悬而未落,她道:“那我可以看看吗?我只是好奇是谁给四殿下寄来这么多信,而四殿下又从未看过,想必……”
“也是从没回过的了?”
刘肆灵视线随着少女的手落在纸封上,他突然微笑了笑。
梁佩芽似是受到了鼓励,她也轻轻一笑,又问道:“我可以看看吗?”
说着,手就要放上去。
不料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放到了上面,一个声音在上方道:“公主为何这么好奇?”
“不过只是一些信而已。”
刘肆灵方才的动作,带起了一阵细小的风,梁佩芽如此近距离的对着人,她似乎嗅到了面前人身上独有的某种如百合又如奇楠的味道,梁佩芽脸不由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