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跟我说说外头发生什么稀罕事没?” 成昭问:“对了,有肉吗?给我喂点儿,我都快馋死肉了。”
张知鱼摸摸荷包,掏出块猪油虾糕问:“二郎剩下的你吃么?”
李氏给二郎特制得糕很干净,而且很香,慈姑都吃过。
成昭没吃过狗的东西,但他太馋了,躺在地上张大了嘴。
张知鱼把他的头怼回去道:“我们就隔着墙说就行,吃糕得好好吃,呛也能呛死人的。”
成昭含着糕在那头点头,催他们说故事。
眼下最大的事莫过于童四郎死里逃生,三个知情人嘚吧嘚吧说得绘声绘色,将个被爹打了无数顿都不曾掉一滴泪的硬汉说得险哭出声儿。
硬汉昭捏着拳头将脑袋又伸出来说:“过几日我怎么找也得去好汉面前敬一杯桂花蜜水,不然怎称得上南水县豪杰?”
又悔恨道:“看看我才被关了多久,天下倒跟换了个皇帝似的。”
张知鱼强忍住才没笑出声。
晓得他没事儿,几人就放心多了,又陪他说了一会子话,才夹着屁股灰溜溜地家去。
成昭可怜兮兮地问:“明儿你们还来看我么。”
顾慈摸摸他的头道:“昭哥哥,我当然要来了。”
成昭脑袋一缩,回家找娘去也。
这头张知鱼却有些不敢上车了。
赵聪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自称已被打出了一身铜皮铁骨,跟金刚不坏神功也差不离。
慈姑也不是很怕,他挺着胸理直气壮道:“我才好些,身子还虚呢,娘舍不得打我。”说不得,还得为他的生龙活虎喜上眉梢呐。
内心忐忑且很少挨打的张知鱼:“这么说,怕的只有我一个了?”
两人点头,同情地看她。
张知鱼:……
晚上各找各妈后,李氏看着大女儿的脸还没来得及吱声,张阿公和张大郎先慌了,父子两个心头都犯嘀咕,鱼姐儿成日跟赵家小子和慈姑在一块儿,是不是另外两人对鱼姐儿有什么想法啊?
张阿公心道,一只煨灶猫一坨小胖子,别说嫁,就是上门女婿那也只有两个字儿——休想!
张大郎也愁眉苦脸地对鱼姐儿道:“囡囡,你今儿跟爹说说话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