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大事他花了不少时日,却依然未查出分毫线索。
……他连裴世子疑似对安阳公主有意都查出来了!
褚卫阴沉的给裴家又记了一笔。
不知好歹的东西。
安阳手托着下巴,视线往一侧偏了偏。
只见窗外的石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篮筐,里面铺着软布。
布上睡着一只安逸的白毛鸭。
与之前不同,它现在脖颈上甚至挂着一个红绳,中间坠着一块金色的小圆牌。
“阮明珠呢?她醒来之后状态如何?”
安阳艰难的将视线从那只鸭子身上收回来。
“说起这个。”
褚卫狐疑地开口,“她明明只是小撞了假山一下,头上连个印都没留,却晕了足足三天,醒来之后也和脑子进了水似的,精神恍惚,满口胡言。”
“哦,对……她像是又急着要与裴家联姻。”
安阳:“哦——”
“这倒无碍,盯着她便是。”
她笑了笑,将手中的折扇放下。
褚卫:“殿下不准备再阻止其与裴家联姻的事?”
“若是能利用她的婚事来达到覆灭裴家的目的,倒也不坏。”
安阳手托着下巴,眼里满是笃定。
褚公公心觉不对。
明明他什么线索都没找到,他家殿下却如此的坚信这一事。
一定是有什么信息被他遗漏了。
……
安阳万万没有想到,表面乖顺又贴心的褚卫,会转头就准备用自己的法子来解惑。
阮明樱与安阳公主关系好,且二人谈话时会将周围的人全部屏退。
褚卫自然不能对阮明樱下手。
那答案就很明确了。
这是一个几近漆黑的屋子,墙壁上有火把闪烁。
室内弥漫着奇异的香味。
房间当中放着一把有些破烂的椅子,紧绷的布将上面的人绑得死死的。
“唔?!”
这里没有半分声音。
过于紧张的少女只能听到自己挣扎着想要努力呼吸的声音。
而未曾察觉到其实早已坐在她的正前方的人。
“阮家三房的嫡女,阮明珠,抓周时抓到了一面镜子,一岁会话,五岁开蒙,七岁学琴,而后与家中姊妹共到师先生身边学习字经……”
这宛如死牢的地方骤然出了一个声音。
冰冷的话语如寒天的冰雹一粒粒落下,砸到了她的身上。
惊得阮明珠浑身冒鸡皮疙瘩。
不过她很快也意识到了将她关过来的罪魁祸首。
他的声音几乎毫不掩饰,放松时没有平时那般尖利,却也远比正常男性要纤细,更像声带未发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