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如牢笼一般的偌大皇宫中,太过习惯于争抢。
同一块饼,别人拿得多了,他自然拿得就少了。
他学会踩着别人往上爬,绝不坐以待毙,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唯独在安阳公主面前。
他总是不敢奢求,偏偏安阳又愿意把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捧到他的眼前。
面前看起来不过少年模样的太监眼眶周围有些泛红,手上的动作有些焦急。
像是即使缺乏了器官,却仍然有些焦躁的欲望无处抒发。
便迫切地想要通过满足安阳来获得精神上的快乐。
向来声音清晰得如银瓶乍破的褚公公声音都模糊了些,手顺着衣料滑入,嘴唇如慌不择路般在她的脖颈上亲吻。
完全失了往日的分寸一般。
“唔…”
安阳感受着指尖于丘陵间的触感,手扒在身前人的背上,指尖情不自禁顺着那织金纹路还是划拉。
明明的夏日的夜晚,室内却干爽又泛着凉意。
安阳半眯着眼,在不断翻涌的热意之间只感觉得到酥麻与涩意。
窗沿的并蒂莲灯火光扑闪。
不知是因为大脑接受到挑逗神经带来的酥麻感,而在眼前如烟花般绽开的光晕,还是那花灯内不断摇晃橙色的火光。
“有点…胀…”
安阳蹙着眉,最后还是在那开拓带来的酸涩感中,咬住了褚卫的肩膀。
“哈。”
她刚松开嘴唇,就感觉到指尖那骤然的一蹭,几乎失声地喘息了出来。
这竟是个难得的在两人相处时的难眠之夜。
“奴服侍得舒服吗?”
褚卫在她的耳垂上舔舐着而后亲吻了下,声音有些喑哑地问道。
安阳沉默了几秒,而后“唔嗯”了声。
她垂着眼,睫毛轻轻颤动。
之前也未曾经历过这样漫长到绵延不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强烈愉悦感。
像是暴雨中的海浪,翻滚又席卷而来。
她指尖都有些发抖,更不提放在床边的脚踝用不上力。
“殿下这样,还算是处子之身吗?”
褚卫手撑在她的脖颈一侧,垂下头蹭了蹭她的脖颈,声音带着奇异的兴奋。
或许还有些精神高度集中与发泄时外露的恶劣。
而这些,过去从未在安阳面前表露分毫。
说着,他缓缓从衣摆下抬起手指,上面染着刚温热的清酒般的色泽,勾着唇角。
“明明什么都已经与奴做过了。”
安阳迷蒙着眼,侧过身,额侧隐约有些薄汗,她喘息着下意识曲起腿并拢。
“唔…困了。”
明明身上还泛着绵绵的酥麻感,困意却如潮水一般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