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卫任劳任怨的将箱子拖到了一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然后重新挂上了锁。
接着又快步走回来,看着安阳蔫蔫地,好像哪里都疼的样子。
“这一早上的,真是辛苦殿下了,奴给您按按?”
安阳有几分犹豫。
褚卫拿了一盒花油,坐在床边,原准备伸手,他敏锐的不行,自然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的这份踌躇,一下子又收了回去。
而后试探着:“可是不愿奴来?”
安阳摇了摇头,像是被太阳晒蔫的树苗。
“不是…”
褚卫这才疑惑地挑起一根眉,下意识开始思索有什么可能。
安阳双臂重叠,手枕在臂上,发丝不经意被她蹭得有些往下掉。
只见她侧过头,表情带着哀叹。
“你的手按得太舒服了,我容易心猿意马。”
她只是看着矜持优雅风光霁月。
到底是俗人一个,真要上手贴近了,哪里承受得住美色的暴击。
这样想着,安阳还沉重地叹了口气。
把褚卫都逗得轻笑出声,先是俯身在她的脖颈后啄吻了几下,才坐起。
“殿下说笑了。”
褚卫视线一偏,笑了笑,反而继续之前的话说。
“若是特意邀请奴的宴席一般不会有人沉溺风月,即便是少有人想用乐妓来贿赂奴的也都吃了教训。”
“奴可是纯正的清白之身。”
褚卫俯身,将她脖颈上的系带解开,呼吸的热气不经意间落到她耳畔。
“殿下莫动,奴伺候殿下便好。”
他打开小瓷盖,将花油倾倒到手心,揉热之后按向安阳的肩膀,还用了些力。
安阳麻了。
明明是芬芳得令人心生欢愉的香气,她却感觉褚公公像是把跌打损伤油糊到她身上,然后要把淤青揉开似的。
她挣扎着伸直了手,唔了几声,双目无神。
“奴轻一些。”
褚卫看着安阳下意识攒紧了床单,知晓她已经有些发僵的肩膀被自己按肯定有些难受,下意识宽慰道。
安阳完全懂。
这就像是针灸,不光看着疼,身上也疼。
太医嘴上说着轻点轻点马上就好。
安阳放弃挣扎一般闭上了眼。
都是虚妄。
等按完一通之后,褚公公拿着软布将她身上剩余的薄油擦拭干净,才又重新拿了一小罐香膏来,给她擦上。
安阳软绵绵地倒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少年太监指尖一摸玉白色的香膏,从她的指尖开始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