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所以……”支队长挠挠自己的后脑勺,指了指面前自己做的笔记:
“赵医生的意思是,有人偷偷给杜君红用了你刚才说的这种怪药,这才导致杜君红陷入幻想,罹患上了以前从来没有患过的抑郁症?”
“是的,没错。”赵眉生颔首。
“那么赵医生,你知道这个用怪药的人是谁吗?”
赵眉生则再度颔首,“知道,是杜君红后来的责任医生,刘翠英。”
……
警察们没有质疑赵眉生提出的这条线索。
因为在之前的侦察过程中,警方也发现杜君红病情的转折点,的确是在刘翠英接手后才发生的。
两名警察很仔细地记录了赵眉生提供的那些令人咋舌,却又在情理之中的证据与证词。
其中包括赵眉生公布出来的,郁离患有卡普拉格妄想综合症,人格分裂表象明显。
相比较于刘翠英给病人用怪药,支队长更感兴趣的是宏山医院的院长郁离患有卡普拉格妄想综合症,人格分裂倾向明显。
这将意味着往后检察机关在提起公诉的时候,被告人里面将不再有郁离的名字。
“那个……赵医生……你能对你说的这句话负责吗?”支队长的脸皱成了一只老核桃,今天赵眉生在这里说的,是他从警这么多年来听过的最荒唐的故事。
“哪句话?”赵眉生问,他是学理的,思维和言辞都讲究一个严谨,不是他的意思,肯定不允许人随意发挥。
“就是你说的,宏山医院的院长郁离患有……那啥……综合症的这句话。”
支队长记不住这病的名字,只能一脸为难地看着赵眉生。何警官也没能成功记录下来,并不好意思地请教赵眉生那几个字应该怎么写。
赵眉生了然,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何警官,并纠正了他书写里的错误。
“那个当然。”赵眉生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斩钉截铁地回答:“这种病有专门的法子来验证,你们可以自己找人来验证。”
言语间的笃定与成竹在胸,很容易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就算找国内任何一家鉴定机构来对郁离做精神病测试,估计都只能得到同样的结果。
赵眉生侧过身,直视两名警察的脸:“我是医生,我可以用我十年寒窗换来的那一纸证书,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
听完这句话,两个警察都没有再说话。
一个低头,机械式地奋笔疾书。另一个则面无表情地靠上身后的椅背。
虽然没有得到对方的反馈,赵眉生依然很清晰地捕捉到了两名警察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