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低落的情绪不可避免也影响到了他,他甚至比郁离本人还要更难过。如果可以,他真的巴不得让自己去代替郁离承受这些不安与痛苦。
可是郁离只一门心思开车,压根没有注意到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究竟有多么担心她。
郁离脸上的表情如此严肃,冷漠又疏离,不可避免地又勾起赵眉生从前那种不好的感觉来——这是赵眉生最不愿意去面对的体验。
“是弘良副院长告诉你,医院发生了什么事吗?”赵眉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郁离。
“不是。”郁离摇摇头,“是家里的私事。”
“是那个言恺?”
郁离没有作声。
赵眉生了然,还想多问几句,却猛然收住了话。
只见郁离在看向右侧后视镜的空隙里很冷漠地扫一眼赵眉生,淡淡地说一句,“我的私事,你就不要再问了。”
就像被人兜头泼来一盆冷水,赵眉生突然就清醒了,郁离还是那个郁离,赵眉生的一个吻,并不能具有改天换地的力量。
……
郁离把赵眉生送到创业大厦的门口后,就离开了。
望着那辆路虎飞驰离开的背影,赵眉生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回家……
在接下来的两天假期时间里,赵眉生没有给郁离打电话。
而郁离也没有打过给他。
回想那趟荟山之行,赵眉生至今都还有不真实的感觉。说句实在话,直到现在,赵眉生也没有搞清楚郁离邀约自己同去荟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从一开始,赵眉生就只当郁离想爬山,正好拉自己陪同而已。
现在来看,也只能这样以为。
……
郁离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来到了位于城郊的一栋小楼。
小楼建在一片薰衣草花圃的背后,现在正当花季,薰衣草开得正好,满眼的紫色铺满山坡,远远看去煞是好看。
郁离来到小楼前,按响门铃。
不多时,院门打开了。
“二叔……”郁离的笑刚堆上路,便凝固在了脸上。
“怎么是你?”郁离皱眉,话语中稍嫌厌恶。
“为什么不能是我?”周言恺笑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假期里来二叔家玩,有什么问题吗?”
“还二叔家玩?”郁离厌恶地一挥手,迈步走进了院子,“你的脸皮可真厚,他是我的二叔,你喊得倒挺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