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到一半,步西岸进来,郁温看到他,往旁边错了一点位置,步西岸一言不发,脸色不好看,郁温默默从柜子里给他拿一个新的牙刷,两个人各自沉默地刷牙,洗脸。
郁温结束得早,转身要走时,步西岸拉住了她,郁温一怔,步西岸从背后抱住了她。
郁温僵在原地。
对不起,我刚刚有点生气,步西岸说,几秒后,他又说,我现在也有点生气。
郁温没说话。
步西岸趴在她肩头,声音低下来,你不能这么想我。
郁温忽然鼻头一酸,她胸口很闷,好像步西岸抱她抱得太紧。
可是几秒后,郁温还是说:你下午要上班,我下午也有事,你收拾收拾,走吧。
步西岸说:我不走。
他不知哪来的脾气,忽然抱起郁温就往卧室走,郁温有点惊慌,挣扎:你干什么?
步西岸咬着牙说了两个字。
大概是自重逢以来步西岸一直在示好示软,一句重话也没说话,郁温根本没当回事,只让他别闹了。
可当她被重新压在床铺里,小腹贴上男人掌心时,她才察觉步西岸要来真的。
她瞠目,拒绝声被他吞入口中。
她听到步西岸咬着牙说:你想就这么算了?
你想得美。
郁温在恍惚中想,本来,她只是想走一招险棋把步西岸推出去,可现在事情发展好像不太对劲。
她有一种,一不小心把自己埋了的错觉。
她怎么忘了呢。
步西岸是学霸。
他,很聪明的。
梦里,郁温不知怎么在步西岸家里醒过来,她一出门就看到了爷爷,爷爷见到她笑得特别开心,可很快步西岸就接走了爷爷,前后没几分钟,爷爷看她的脸就变了,他骂她狼心狗肺,骂她不知好歹,旁边步西岸委屈得不像样子,好像郁温做了什么抛妻弃子的天谴之事。
郁温被吓醒了。
醒来以后郁温看着以后昏暗的房间,有一种陷入循环的错觉。
只不过这次身旁已经没了步西岸。
不可否认,这个认知让她松了口气。
她无奈地抓了抓头发,起身打算去洗澡,一打开门,看到了客厅正在对着电脑不知道干什么的步西岸,郁温懵了一下,随后步西岸抬手盖住了摄像头的位置,抬头跟她说:你先去洗澡,一会儿看吃点什么。
说完松开手,说了句:继续。
郁温看懂了,步西岸在开会。
他公司不去,在她家开会?
第二次刷牙的时候,郁温看着镜子里满脸茫然的自己,回忆刚刚步西岸手里的电脑,不是她的,是他自己的?
他找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