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温喜欢喝黑啤,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如果很幸运她能去浪迹天涯,那她不求其他,每天都能喝上冰啤酒就好了。如果不幸进去的话,那也没关系,她还有点积蓄,就算买不到好喝的,普普通通的黄啤她也愿意。
喝了酒,人的思维会逐渐发散,各种情绪会像快要溢出来一样往外冲,嘴里鼻间都是滚烫的呼吸,眼睛也是热烈的。
郁温抱着酒杯,喝饮料一样喝了一大口,然后又鼓起嘴巴,反复几下才咽下去。
耳边传来步西岸的轻笑。
郁温耳朵一热,扭头,她舌尖被冰得有点麻,不自知地傻笑一下,托腮问步西岸:你笑什么?
步西岸说:笑你。
说着给她碗里夹了一块牛肉。
郁温放进嘴里咀嚼,含糊不清问:你不是不喝酒吗?
步西岸说:喝得少。
郁温歪了歪头,问:为什么?
步西岸放下筷子,抽一张纸擦去郁温嘴边的油渍,他看着她,静默几秒才说:我妈走的那天,我陪继父喝了点,喝多了。
所以后来每次再闻到酒,都能回忆起那天的痛苦。
郁温眨了下眼睛,抬手抓住了步西岸为她擦嘴的手。
他们都喝了酒,身体都开始发烫,手上的肌肤也像着了火一样。
堆积在心里的洪水变成了烈酒,一寸一寸地麻痹人的理智。
郁温难忍地蹙眉,嗓音沙哑地说句:对不起。
她伸手去抢步西岸跟前的酒,步西岸喝的是白酒,不算小的一杯,她仰头全部喝掉。
然后一抹嘴,冲步西岸说:你别喝了,我帮你喝。
步西岸直直地看着她,什么也没说,他手还在她唇边,指腹轻轻擦了擦她的唇,随后又轻轻磨了磨她的脸颊。
她脸颊有些热,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又或者是吃了火锅的缘故。
她喝酒并不会脸红,只是有一点点眼睛红,一双清透的杏眼,沾了水,水央涟漪,一圈一圈,蛊惑人心。
步西岸本就没想着控制自己,她轻轻一勾,他就倾身而上,启唇咬住了她的唇瓣。
郁温微微一怔,随后整个人陷入天旋地转中。
她在口中湿润的纠缠里,只清醒了一秒,随即闭上眼睛,张开手臂抱住步西岸,热烈地回应。
作者有话说:
66个。
第二十一章
窗外的雨势不知何时又大了,雨点如冰雹,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明明那么吵,郁温却听得并不真切,她双耳嗡鸣,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