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堵得有点难受,忍不住在风里轻轻吐了口气,就在这时,步西岸忽然伸出了手,郁温一口气吐一半,卡得不上不下,脸差点憋红了。
她看向步西岸,步西岸微微蹙着眉,似乎逐渐清醒了过来,人一清醒过来,身体的不适也缓缓清晰,郁温看着他,几秒后,心中五味杂陈地伸手接住了步西岸的手。
步西岸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搀扶下下车。
这次步西岸倒是没表现出什么让人想入非非的留恋,下车站稳以后就松了手。
他转身跟司机交代一些事情,司机很快驱车离开。
郁温站在路边,她很有分寸感,可能是以为步西岸会跟司机交代什么重要的事,便没有在跟前听。她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影子落在地上比她本人还要纤瘦。
步西岸遥遥看她,好一会儿才提步上前。
这边房产基本没动,为了方便扩修过道路,步西岸边走边说,往里走的巷子没扩,只是重新修了一遍。
郁温嗯一声,说:是方便了很多。
她没有展开新话题,步西岸也没有再找新话题,两个人一路沉默到家。
步西岸家大门换了,换成了铁的,门口摆了两个长方形的花篮,里面的花花草草长得很茂盛。
步西岸说:兰兰弄的。
女孩子都喜欢这些。郁温说。
门没锁,步西岸抬手推开门,他让开道,让郁温先进去。郁温没客气,进去以后愣了一下。
房子从外观看还是那个房子,可是房子里面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院子里种满了花,各种品种各种颜色,拥挤又温馨,各自争先恐后绽放美丽。
靠近门口的那块空地架了一块藤架,藤蔓随风摇晃,藤下一把躺椅,没坐人,但是有两只猫在上面坐着。
领地踏进陌生人,猫却没有表现出恶意,只在一旁睁着绿光眼看。
这时步西岸关上门走过来说:兰兰养的,她上学没空,就交给爷爷带了。
郁温说:看着像美短。
嗯,爷爷一开始挺不高兴的,不愿意花钱给外国人养猫。
郁温被逗笑。
这时院里的灯忽然亮了,灯一亮起来,整个院子像瞬间活起来一样,宛若一隅世外桃源。
堂屋的门打开,老人穿着深色中山衫走出来,他鼻梁上架着老花镜,不太能直起腰,声音也含糊,西岸?
哎,步西岸应了一声,他随手把外套搭在旁边一个椅子上,大步走过去,爷爷。
吃饭了没?爷爷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