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元眯眼,想起什么,意味深长说了句:就是你啊。
他这话一出,在场其他人就懂了。
最近惹李总不快的确实有一个人,上面派来的。
本以为派来的是什么狐假虎威的人,没想到是个女人。
她穿得简单,T和外套牛仔裤,头发落肩,除了脖子上一条细链,再无其他装饰品。
妆容也淡,没有嫁接得夸张浓密的睫毛,也没有快要飞到眉尾上的眼线,唇上一点朱粉,很清透,乍一看像刚成年的大学生。
是我。郁温面露淡笑,她端着酒杯,目光看向其他人,掠过角落时,表情忽然凝住了。
今天天气说不上好不好,气温适中,包间里没开暖气,窗户半开,凉风习习。
但是到这个点,场子已经热起来,所以人人都脱了拘谨的外套。
步西岸也脱了,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没打领带,领口不算规整,扣子开了两颗,锁骨大方敞着。
不知道他喝没喝酒,但是脸色不太好,有点白,显得他眉眼更黑更深。
仿佛一眼就能把郁温全部注意力吸引过去。
郁温有点懵,可能连思维组织能力都被步西岸吸走了,她大脑一片空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有人看看她,又看看步西岸,试探着问:怎么?郁温和步总认识?
郁温还没说话,步西岸开了口,他嗓音有点哑,声线带点磁性,低低一句:我认识她。
或许是磁性太明显,从而显得他声音像裹了鼻音,再加上声音低,就莫名有几分委屈。
好像说的是:我认识她,她不想认识我。
其他人噎住。
郁温终于回神,强迫自己笑了笑,说:步总,好巧。
李奉元这是真没想到,你们认识啊?那么巧?
还行,步西岸忽然说,你上次别走那么急,说不定我们能一起回来。
郁温没想到步西岸会这么说,直接愣在了原地。
其他人也愣,有爱分析人的已经开始琢磨了:什么意思?这俩人有故事?被抛弃的还是步总?
阿这
所有人看向郁温,满脸写着:看戏。
郁温:
她强撑着,步总说笑了。
步西岸没搭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