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将离背对着他，看也不看他，紧盯着石大海的眼睛，再次开口。

“可是，你的所作所为，我全部知道，说得一清二楚。警察不知道这些就算了，你应该知道，我没说假话。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吗？”

“你……什么意思？”石大海面上的猖狂之色，顿时一僵，心情大起大落。

将离微微弯着腰，与他平视，弯唇一笑。

“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你撞人，但是蒋洪涛看见了呀。”

“蒋洪涛……”

石大海心里一颤，咬牙道：“他早就死了，你还骗我？”

将离眨眨眼，“我可没有骗你哦，叔叔，人死为鬼，他也不会直接消失啊，那一切都是他告诉我的。当时车祸中，就你和他两个人，你觉得不是他告诉我的，还会是谁？”

石大海脸色一白，耳边仿佛吹过一阵寒风，他猛地一个激灵，却依旧没有松口，“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他立即求助地看向宋泰山。

急切到不正常。

“你们这些警察，就让一个小姑娘在这妖言惑众吗，这种话你们也信吗？”

宋泰山还未说话。

将离抬起手指，放在唇中，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瞥了一眼石大海的神色，意味深长地一笑，“叔叔，难道你没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吗？蒋洪涛，他就在这里呀——”

石大海面色发青，刚想让将离滚出去。

可将离话音刚落，一抹冰凉的触感，忽然落在他的胳膊上。

像是有一双冰块做的大手，按住了他。

石大海脸上的血色极速褪去。

将离故作夸张地唉呀了一声，“蒋洪涛很不高兴叔叔你不认罪呢。你看看他，他就站在你身边，满身的血，尤其是脸部，你还撞击过他几次，现在他的眼珠子，已经掉出来，就快垂到你脸上了——”

第244章 老祖宗吓唬人

同在审讯室里的夏新和宋泰山，听到将离那低沉沉的声音，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审讯室里的温度，仿佛都在一瞬间，下降到冰点以下。

石大海就更不用说了。

他几乎僵硬在那里，惨白的脸上，已经满是大汗，额角青筋全部跳起来，眼睛在不断地晃动，似乎想要逃开。

可手铐和固定座椅，让他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将离又是一阵轻笑。

在这种死寂又冰冷的气氛中，她的笑，仿佛是厉鬼的催命符。

“唉呀——”她轻呼了一声，“叔叔，你有没有听见，啪嗒啪嗒水滴的声音？他眼珠子上的血，掉到你脸上啦！”

啪嗒——

啪嗒——

不知道是心理暗示，还是将离做了什么手脚。

几乎是将离的话刚说出口，石大海耳边就响起一声一声，滴答滴答的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