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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之前,因着临清筠的铁血手腕,恩威并施,大启的朝堂很快便安定了下来。
许多大臣被贬谪、罢官的同时,也有长期不得志的官员被调动到更合适的位置。
而殿试之后,临清筠从这批考中的士子中觅得了更多德才兼备的人。经官员选拔考试后,这些人便弥补了朝中官员的空缺。
有前世为帝王的记忆,临清筠处理很多政事时都更加得心应手,且能未雨绸缪,但大多数时候仍是忙碌的。江殊澜便时常去兴庆殿内陪他。
很多时候两人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殿内一片安静,只在一起商谈某些事时才会说话。
若没有提笔写字,只是翻阅着什么,他们便会牵着手,偶尔下意识揉.捏对方的手指,默契而温情。
歇息时两人会相拥着亲近一会儿,和对方说些或许并无什么意义的话。
入夜后,临清筠会屏退步辇,牵着江殊澜的手在回延宁宫的路上踱步。
温柔的晚风轻缓地掠过两人的衣摆,窥探他们周围弥散开来的甜蜜温情。
江殊澜脸上的热意逐渐被风吹散,她轻轻捏了捏临清筠的手,没什么威慑力地说:“以后不许在兴庆殿胡来了。”
后殿备有可以休息的床榻,他们用过午膳后常会相拥着小憩一会儿。
但今日临清筠竟拉着江殊澜在后殿胡来。
除了上朝的金銮殿以外,兴庆殿是宫里最威严的地方。一想到前殿放着的都是写了政事的奏折,江殊澜便觉得与临清筠在后殿做那些事很不应该。
临清筠声音磁沉地笑了笑,温柔地问她:“因为澜澜今日很紧张吗?”
听临清筠隐晦地重提起某些细节,江殊澜瓷白的脸颊转瞬间又染上了红晕。
论孟浪及不正经的程度,江殊澜自知比不过临清筠。怕他又说出些什么会让她羞耻不已的话来,江殊澜不再与他继续说今日之事。
下回她一定会更加心志坚定地拒绝他,不被美色所惑。
“不想走路了,你抱我回去。”江殊澜不加掩饰地转移话题。
他们独处时临清筠都会屏退旁人,是以江殊澜可以无所顾忌地和他撒娇。
“好。”临清筠从善如流道。
把江殊澜拦腰抱起后,临清筠还不忘俯首朝她讨了个缱.绻缠.绵的深吻。
唇齿间不自觉溢出了些惹人遐思的声音,江殊澜连忙推开临清筠,声音不稳道:“先回去……”
听出江殊澜的言外之意,临清筠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周身气质随意而温文。
日复一日被江殊澜陪伴着,临清筠心底很多锐利而坚硬的东西已逐渐被那些属于江殊澜的,平淡而温柔的情愫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