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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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从软塌上起身后,一眼都未再看那个浑身痕迹的美人, 很快便换好衣服离开了。
短暂地从政事中抽离后,他仍需回到自己应在的位置。
“宫门外的事情如何了?”
“回禀陛下, 听闻宫里已派了人去详查那些侍女之死后,宫外跪着的百姓们情绪平稳,仍在耐心等候。”
“人数可有增多?”江黎问。
“禁军赶到后控制住了事态, 并未放更多人靠近宫门。”
江黎微微颔首, 吩咐道:“让下面的人别查得太快。”
既然他们要一个结果, 便不能给得太轻易了,否则难以让人信服。
“东宫那边可有任何异常?”江黎紧接着问。
内侍连忙回道:“太子仍未出过东宫。”
“皇后那儿也没去?”
“没有,只遣人送去了一支金簪。”
“金簪?”江黎脚步微顿,“什么样的?”
“风衔牡丹。”
江黎眸色沉了沉,“太子可曾派任何人出宫?”
“回陛下,并无任何太子亲卫出宫,只有几名负责采买的人于昨日出了宫城。”
江黎冷声笑了笑,转而问:“昨日出宫,此时可回来了?”
听出皇上话里的杀意,内侍的额间倏地挂上了豆大的汗珠,只能如实道:“并未。”
还真应了他的猜测。
江黎沉声命令道:“让临将军进宫一趟。”
江黎想借此机会让临清筠手里的兵权为他所用,若他有任何违抗之意,江黎便有了直接收回兵权的理由。
踏破铁鞋无觅处,他这个好儿子倒是给他送来了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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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明媚的暖阳于不知不觉间被层层乌云遮盖,原本晴朗的天气变得阴沉沉的。
邢愈在林老夫人说的那间茅草屋里找到了一条暗道。那条路能通往山上,却有重重精妙危险的机关,邢愈已十分谨慎,但他走到出口时身上仍负了伤。
在山上又寻觅了一会儿,邢愈才终于看到了一个简单清雅的竹院。
这应是山里唯一能住人的地方,邢愈没来得及处理伤口,很快便闪身靠近竹院,却在避开院门即将潜入时被一柄凭空出现的长剑拦住了去路——
是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