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澜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喉结,声音柔媚道:“我可没说想来百花泉这里画画。”
临清筠点了点头,“是我想。”
瞥见旁边还放着什么,江殊澜轻声问:“那是临将军为我准备的衣物?”
“嗯。”
江殊澜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是衣物,但那薄如蝉翼的轻纱若穿在身上,其实与不穿也没什么差别。
等避着临清筠的目光换上那层轻纱,见他听话地还背对着自己,江殊澜连忙步入温热的池水中,企图用氤氲着浅淡热雾的泉水遮挡些什么。
临清筠闻声转过身来,看见江殊澜微红的脸颊,他唇角微勾,走近后故意问:
“不等我一起?”
“在等的。”江殊澜小声道。
只是她实在没办法穿着这种衣服站在明亮宽敞的岸上,太羞了。
临清筠但笑不语,下水后缓缓走到江殊澜身边把她拥入怀中。
“不是要画画?”
“嗯。”江殊澜强作镇定道。
她哪儿还有心思画画。
但临清筠却好似很认真地想要配合她昨夜喝药之前撒娇提的要求,动作随意却不乏优雅地解下衣物,又把自己亲手制好的毛笔递到江殊澜手边。
“你先,还是我先?”
江殊澜抬起眸子,含羞带嗔地望了他一眼,硬着头皮道:“我先。”
临清筠面容正经地点了点头,应下来:“好。”
蘸了颜料的笔尖甫一触及临清筠身上那层结实匀称的薄肌,江殊澜便很快移开了目光。
心里一乱,下笔便也乱了。
江殊澜只好掬了一捧水帮他洗去画乱的地方。
临清筠身上的伤都已经愈合,不留丝毫痕迹,晶莹剔透的水珠凝结在他宽阔的肩和胸.膛上,是与看她自己时完全不同的感受。
“这笔……”
江殊澜发现下笔时的感觉很不一样。
“是我做的。”临清筠如实道。
自从江殊澜说起,临清筠便会每晚在她入睡后,安静守在她旁边做这些笔。
无论是多么名贵的画笔,对于江殊澜的肌.肤来说仍算是粗糙的。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有用上这些笔的时候,但临清筠不愿让她有丝毫不舒服的可能。
也不愿让别人做的笔碰到她。
所以他亲手做了这些笔触更加柔软的画笔。
“那颜料呢?”
江殊澜发现这些颜料和自己往日用的也有些不同,颜色同样丰富,但似乎更加细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