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难得有些慌乱,江殊澜才体会到她前世不曾有过的乐趣。
前世成婚后都是临清筠占据主导,常逗得江殊澜又羞又怯了再来柔声哄她。
相比之下,此时的临清筠要比她纯情得多,稍显游刃有余的那个人反而成了她。
只是大着胆子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之后,她自己也觉得脸热。
知道临清筠有正事要处理,江殊澜不再逗他。她先离开卧房,让他可以更衣出去见宫里来的人。
前世临清筠去竹林时已经不再掌兵权。推算着时间,皇帝应就是在临清筠领兵回京后不久,便开始设法架空他。
临清筠从未和她提起过这些事,是以江殊澜并不清楚其中细节。
江殊澜和临清筠一起去了正厅。
等着见临清筠的是一个江殊澜没见过的内侍,他们还没到就听见他正颐指气使地问将军府的侍卫:
“你们将军到底受伤没有?怎的一会儿听说卧床不起,一会儿又在酒楼里和云月公主闹了误会?”
“你是来将军府耍威风的?”
江殊澜一边问着一边走入正厅。
对方看见江殊澜后愣了一瞬,人精似的很快反应过来朝江殊澜行礼。
江殊澜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再搭理。
内侍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起身后向临清筠转述皇帝的口谕。
江殊澜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原来北武国派了使者,即将来大启进行战后和谈。为示友好,皇帝和太子将在京郊猎场安排一场围猎,再于春分那日以宫宴相迎。
但表面的友好热情之下,也少不了两国之间的交锋。
是以皇帝希望临清筠和几名副将都能参与围猎,像在战场上那样挫其锐气,在和谈开始之前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听完内侍传的话,江殊澜蹙着眉没有出声。
临清筠先看了看江殊澜的神情,才说:“我会到猎场,但围猎的事交给纪将军他们就好。”
“可是你……”
“没什么好可是的,”江殊澜不耐烦地打断内侍的话,“他的伤还没好,不参与围猎。”
“殿下,这事关大启的荣誉,您不能……”
“那便辛苦皇上和太子为大启增光添彩了。”
江殊澜不再理他,看向一旁的夏问:“话已经送到了,送客吧。”
“卑职遵命。”
“公公请。”
夏问客气但不容拒绝地说道。
内侍觉得心里憋闷,但到底顾忌着唯阳公主的身份,只能黑着脸离开了。
临出府时,内侍忍不住问送他的人:“你是将军府的人,为何要这般听唯阳公主的话?”
夏问摇了摇头没答。
连他们将军都听公主的,更何况是他们。
内侍重重叹了口气。
他这趟本是来替皇上敲打临清筠的,不曾想唯阳公主竟旁加干涉。将军也好似并不在意皇上的话,只随着公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