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自幼便不爱喊疼喊累,可叶嬷嬷越看那些伤口就越心疼。她换下侍女的位置继续仔细上药。
“殿下还是要以自己为重。”
“好,嬷嬷放心。”
江殊澜知道嬷嬷其实很想问和临清筠有关的事,但仍最关心她的安危。
等侍女从寝殿离开,江殊澜才说:“嬷嬷,他真的很好。”
脸上带着怎么也止不住的清澈笑意。
“这么喜欢?”
见过一面之后竟如此欢欣,此时的公主不再那么清冷沉默,像是回到了以前更鲜活灵动的时候。
江殊澜确定地点了点头,“若是父皇和母后还在,也会很喜欢他的。”
“先帝和先皇后以前,是很喜欢他。”想起了什么,叶嬷嬷意味不明地说。
“不是对骁勇善战的武将那种喜欢,而是……”
江殊澜顿了顿,还是略带羞赧地说了出来:“是对女婿的那种喜欢。”
叶嬷嬷上完药,没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先皇后若是还在,定会取笑殿下心急。”
刚说完,叶嬷嬷心里就难掩难过。
当年那个襁褓中的婴儿已经出落得越发绰约若仙,还有了自己倾慕的人。可惜先皇后看不到殿下此时的模样,不然定会很欣慰。
“嬷嬷,我会好好的,不让父皇和母后担心,也不让你担心。”
叶嬷嬷看着她脸上清浅的笑,担忧稍微少了些。
人心难测,也不知临将军是否是良人。她只盼着殿下能真的如愿。
其实当年先皇后便更属意让临将军当驸马,只是担心他常年和将士们来往,不够体贴不会疼人。
先帝也因不愿爱女以后担惊受怕,和四处征战的夫君聚少离多,才选了当年德才兼备的新科状元范明真。
那时叶嬷嬷便疑惑,怎么先帝和先皇后都不把临将军的样貌纳入考虑。现在想来,或许他们也见过临将军面具下的模样,才不担心这个。
叶嬷嬷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殿下这些往事,便有侍卫在殿外求见。
江殊澜很快走到门外,问:“人都到了?”
“回殿下,都到了,正在府门外等候吩咐。”
侍卫拿着公主令牌去禁军营跑了个来回,依据那条奇怪的选人原则调了些人过来。
“卑职方才在门口遇到了纪怀光纪将军,他说是替临将军来送金创药的,还转告您要及时给手伤上药。”
江殊澜正惊讶于原来临清筠发现了她藏着的手伤时,侍卫继续道:
“他还说,临将军重伤复发,危在旦夕。”
江殊澜的心猛地揪住,狠狠疼了一下,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