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似乎并未被震慑到。
这里没有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散落在男人锃亮的皮鞋上,反光后隐约照亮了他的下颌线……
然后便是一张冷酷邪肆的脸。
“晏时安?”苏锦夏眸光微闪。
是白天见过的脸,但又觉得不像,几小时前的他酒窝奶乖甜软……
而面前的男人却阴冷到极致。
一袭修身黑衣,骨节分明的手腕上缠着红鞭,没了那双冰蓝色的眸,晏时安眸中透着邪肆的嚣张冷意。
他没说话,手上的鞭忽地一抻。
苏锦夏下意识地向后瑟缩,却未见男人动手,只有张纸飘到了她面前。
“写。”冷酷却狷狂的声音响起。
苏锦夏一时不解,“写什么?你……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白天见晏时安折返便觉得奇怪。
她问他又回来做什么,少年只是乖巧地眨着冰蓝色的眼眸,“姐姐别怕,我只是回来帮人探路而已。”
苏锦夏不受控地发着抖。
但晏时安只是勾唇冷嗤了一声,他慢条斯理地踏步向前,黑色皮鞋的鞋尖踩在那张白纸上,极缓地碾了下。
他薄唇冷启,“道、歉、信。”
苏锦夏蓦地抬头,结合白天晏时墨来找她的意思,她忽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要她写给晏轻的道歉信!
“我不写!”苏锦夏情绪突然激动,“是她派你来的……她派你来的对不对!你们就是想逼死我,羞辱我!我就算永远关在这里,也绝不可能写道歉……啊!”
但她反抗的话尚未说完。
尾音便倏地扭转为凄厉的尖叫声!
红鞭划破空气,如鞭风般在空气流动中响起一阵呼啸,苏锦夏的脖颈蓦地被那条红鞭缠住,甚至逐渐收紧。
“啊呃——”
又是一道猝不及防的尖叫。
但或许是鞭子缠得太紧影响她发声,后来只剩下痛苦的语塞吟哦。
晏时安将红鞭往手腕上一缠。
鞭子收力,苏锦夏被拖着从床上滚落了下来,整个人擦着地面向男人滚来,喉咙里发着“呃呃”的抗议声。
晏时安邪肆勾唇,“不写?”
冷白的手指轻搭在红色鞭子上,与之形成反差极强又令人恐惧的撞色感。
他缓缓地用手指收着鞭,每收一下苏锦夏就跟着往前滚,她的脖颈上的青筋也愈发明显,似乎随时都能被勒死。
“你确实脏。”
晏时安冷肆地嗤笑,“道歉信就算写了,我还怕它脏了我家轻宝的手。”
“但是……”
男人眼眸里逐渐渗透出几许嗜血而又玩味的意味,“啧,谁让我家轻宝想要你亲笔手写的道歉信呢?”
他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