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管了,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寻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王晖这下无话可说,他往后挪了几步,朝李蔚光长长一揖,“停云,一切拜托你,还让你替我收拾烂摊子,我王晖永世记你的恩情。”
李蔚光一个字都听不下去,摆摆手示意他快些离开,只是等王晖身影消失后,他吹了灯,怀抱那份婚书,独坐至天明。
眨眼到了七月初,一日谢堰借着公事来到司礼监,告诉容语,他的人悄悄前往汉中,已查到当年那名奉命去秀水村剿疫的将军,此人已畏罪自杀。
“这个人肯定只是个替罪羔羊,消息还没传到京城来,我趁着这段时日在京城弄出些风声,引蛇出洞。”
其实在王晖与东宫孤注一掷要杀他时,谢堰就已把王晖列为嫌疑人等,只是,他一没拿到证据,二碍着容语与王桓的关系,不曾明说,三则,他实在想不通王晖为何会绑架一个姑娘,趁着王晖损失一批精锐后,他派人搜了一遍王府,不见红缨踪迹。
当初有一刺客,射杀了见过红缨的那位人证。
谢堰派邵峰蹲守王家,意图寻到刺客,可惜也一无所获。
以至于谢堰怀疑,他是不是弄错了方向。
容语听完皱眉,
“总不能就这么被人牵着鼻子走,谢堰,我师父当年可有仇敌?”
谢堰一言难尽看着她,“我问过我父亲,他告诉我,北鹤先生性情霸烈,每每推行国策,不容人掣肘,或杀或黜,在朝中树敌无数。”
容语扶额,无奈叹道,
“还真是大海捞针,红缨乃我师傅独女,若有人趁我师傅死后将她掳走,施以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谢堰见她眉头皱得深,一时心神微动,轻声道,“卿言,你信我,交给我,我定找到红缨,好吗?”
他声音太柔,与平日那杀伐果决判若两人,
日霞璀璨,连日来天气都放晴,似要在入秋前狠狠释放一番夏日的余威。
容语脑门不知何时已冒出一层汗。
她近来不太敢见谢堰,那双眼似有洞察力,能将她穿透似的。
又仿佛在质问她,不是说好负责么?打算怎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