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好端端的推迟婚事,原来如此,”他又问,“是何人?”
刘承恩摇摇头,“不知,殿下性子像极了皇后娘娘,情深义重...”
王晖听了这话,眸色微微一顿,复又笑道,“多谢公公美意,这事交给我来办。”
刘承恩也不方便停留,转身便往司礼监走。
王晖望了望他的背影,往东宫方向折去。
这个时辰,朱承安正在东配殿听翰林院学士筵讲。
中途歇息时,王晖着人将朱承安请了出来。
他立在东苑梨树下,含笑等着朱承安。
朱承安沿着台阶走了下来,亲切地唤一声,“舅舅。”
王晖稍稍拱手,“殿下...”望着他清润的眉眼,开门见山问道,“殿下有心上人?”
朱承安脸色一僵,笑意褪去,抿了唇片刻,回道,“舅舅打哪听说,想是误会了...”
王晖一愣,深深看他一眼,便知他是酒后失言,不肯承认,也不多问,笑着问了几句功课,便告辞。
待晚边回了府,王晖特意来到王桓的院子,怎知一进去,那臭小子把个后脑勺对着他,王晖气不打一处来,
“你整日跟你老子置什么气?”
王桓不拿正眼瞧他,
“数日前,母亲寿辰,你回来得晚便罢,怎么还宿在小妾院子?”
王晖妻妾成群,正妻王夫人除了生下王桓,再无其他子嗣,王夫人性情端肃,为王晖所不喜,王晖几乎日日宿在小妾院落。
王桓底下,还有几个庶弟。自从他弃文习武,王晖彻底放弃他,转而专心培养几个弟弟读书。
王桓自个儿虽是不介意,还是替母亲不甘。
王晖见儿子管起自己内帷之事,气得老脸铁红,“你个混账...”欲骂,又想起今日有所求,干脆忍了一口气,摔袖坐在一侧圈椅,正色问他,
“且问你一桩正经事。”
王桓趴在塌上,翻看虎贲军军册,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王晖理了理衣袖,沉眼瞅了他一下,开口道,“你整日跟四殿下厮混一处,他有心仪女子,你可知是谁?”
王桓一愣,立即爬了起来,跪在塌上问道,“什么?四殿下心中有人?谁?”
王晖见儿子虎头虎脑,越发来气,“你怎么就不长点心?四殿下借口战端在即,推迟大婚,我托容公公去问,得知他心中有人,可那人是谁,刘承恩没告诉我,你有数吗?”
王桓着实大吃一惊,挠了挠头,“他连未来的王妃都不曾见过数面,哪会有什么心上人?难道是侍女?不对啊,倘若真是侍女,直接收了房不就成了,姑姑也没不许他纳妾,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