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与王桓,想是要比个高低来。”
皇帝看到朝廷人才辈出,满意道,“不错,朕先前是小瞧了他!”
那头王桓被霍玉逼到绝路,脚尖点在旗杆顶端,一面借力往上一跃,一面将旗杆往下一踩,霍玉脚一滑,差点跌下。
王桓身子落下,双腿如旋风朝霍玉腿部踢去,瞬间变被动为主动。
那霍玉被他逼得十分狼狈,忍着被他踩一脚的痛楚,借力往前横飞,退回自家的船只。
“好!”看台上响起一片喝彩声。
霍玉并不服气,鹰目如隼,将船只旗杆一抽,朝王桓射来。
王桓近来习偃月刀有了一定进益,也顺手拔起旗杆往前一挡,他大开大合,挥杆如刀,一片又一片的水花往霍玉招架而去,远远望去,只当是有人挂起了水帘,而帘后有两道身影来回胶着。
趁着霍玉挥来旗杆时,王桓一手拽住霍玉的杆,侧身往前滑去,在他即将滑出船只时,双脚蓦地往对方船沿一蹬,双腿腾空,往霍玉胸前一踩,将他径直蹬去了水面。
“赢咯!”王桓一队欢呼喝彩。
容语看完这一场比试,惊讶地鼓了鼓掌,“王兄,你功夫大有长进。”
“哈哈哈,总不能让卿言你白给我喂这么久的招!”
只是,待他回眸,却见那朱赟早已坐在终点处的木台上,优哉游哉朝大家挥手,
“承让了....”
王桓咬牙,把旗杆往船头一插,“他奶奶的,又被他钻了空子!”
其他数支队伍悉数回到岸边,朱赟满脸惋惜地走过来拍了拍王桓的肩,“王桓哪王桓,你什么时候能不逞一时意气,也就不会输了...”
“你个人要赢,队伍也要赢呀。”
王桓眼睁睁看着彩头被朱赟收走,气得头顶冒青烟。
容语却把朱赟这句话听去了心里。
不得不说,朱赟这个人,看着样样不行,偏偏哪的好处都有他一份,他总是擅长伺机而动,达到自己的目标。
即便是不起眼的一次比试,结果也无关紧要,他却比得很认真,连续四年拔得头筹。
此人咋咋呼呼,却目光如炬。
容语重新审视了一番朱赟,也跟着拍了拍王桓的肩,
“小王爷说的没错。”
王桓摸了摸后脑勺。
不知是谁起意,回想当年皇帝带领水兵在岳州一战,彼时左都御史李蔚光是帐下军师,湖湘蛮军占据地利,负隅顽抗,李蔚光使得一出水门阵,引蛮军出战,最终将对方精锐聚而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