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明显有备而来,难道真的为了这么一桩小事?
许鹤仪忧心忡忡望着容语,担心其中有圈套。
“卿言微醺,我来作陪。”
朱佑安极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慢慢笑出声,“明玉啊,你这般眼巴巴跟着容公公,被你爹知道,会不会误会?”
许鹤仪面庞顿时一窘,不过一瞬间又恢复如常,“我与殿下府中侧妃娘娘一样,仰慕容公公才华。”
朱佑安无语。
他摇了摇头,不再阻止。
朱佑安的内侍上前,朝容语抬了抬手,示意她随他去。
四皇子朱承安担忧地看了一眼容语,容语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跟在内侍身后往殿外迈去。
礼部宴堂出来是一条长廊,长廊往侧后蜿蜒而去,路过一段庭院,容语停了下来,飞快地朝许鹤仪使了个眼色,许鹤仪一头雾水,不知其意。
容语苦笑,用嘴型朝他说话,“我中毒了...”
再跟着内侍往下走,一定是五皇子设下的圈套,她中了这样的药,那边会是什么局面,可想而知。
不能再往里走。
许鹤仪看清她的嘴型,满脸震惊,又瞥了一眼前面行步匆匆的内侍,飞快搀着容语往庭院里走。
内侍听到动静,回眸一瞧,见二人要逃,立即追上。
想必五皇子不敢闹太大的动静,并未布置太多人手。
许鹤仪先将容语搀至一边廊柱靠着,抬脚将迎面追来的内侍一踢,内侍回身一躲,他不敢正面与许鹤仪动手,直直朝容语扑来,容语趁乱抓了一把石子,捏紧其中一颗,朝他膝盖射去,内侍哑声吃痛,抱着膝盖在地上打滚。
许鹤仪见状紧忙搀着容语,“走!”
容语刚刚试着运气,发现这毒药诡异得很,越是运功,毒素蔓延越快。体内那股紊乱的气息,拼命往四肢五骸窜,令她手枝酸软,使不上力。
二人横跨庭院,来到另一侧长廊,沿着长廊往礼部后方的公房行去。
许鹤仪搀着她闷头走了一段,见前面是一排公房,左右各有长廊,不知往何处去。
公房里隐约有烛灯,想必有吏员在值夜。
容语眼神沉沉扫了一眼,指了指右侧后,“这后面有个竹林,你扶我去。”
许鹤仪二话不说扶着她,疾步越过公房,来到后面的庭院,庭院不大,被一片绿茵茵的细竹占了一大片。
容语闭了闭眼,乏力地朝里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