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南亭在她光洁的额上贴了下,“我没有难过,是在跟你解释当年的情景。我从没有想过要笑话你。那个时候,我多怕你喜欢我,又多怕你不喜欢我。所以我逼你,想你能知难而退,我就死心了。可你执意要来住,我就下定决心了,这辈子就认定你,只要你,只疼你——”
说完,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陆卿卿,眼神炙热灼心,陆卿卿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神闪躲。
好像是她无理取闹了。
他却不许她看别处,修长的手指固定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看着她如剥了壳的荔枝般没有任何瑕疵的脸颊越来越绯红,红得耳垂几乎能滴出血来,他再度贴了上去。
……
陆卿卿脑袋中闹哄哄的,顾南亭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只知道,他又拿着帕子过来给她擦身子。
然后,她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直到他过来喊她:“卿卿,该起床吃晚饭了。”
看到他眼底揶揄的光,陆卿卿气得蹬了他一脚:“都怪你。”
真是羞死个人了。
下午,她忙得不行,跟顾南亭什么都没做呢。
结果临到饭点,反而跟他……
婆婆该不会觉得她故意闹脾气,要让南亭用这种方式来哄她吧。
顾南亭一把抓住她的精致的脚踝,声音低洌:“都怪我,都怪我。”
“我不出去吃饭了!”
陆卿卿呜一声,扯过一旁的毯子盖着脸,真的不要过日子了。
全家都看她的笑话呢。
“噗嗤——”
“你笑什么!”陆卿卿被这狭促的笑声弄得更加恼羞,气呼呼的弹起来,伸手就掐他紧实的胳膊,结果根本就掐不动,硬邦邦的,比野猪皮还要厚。
顾南亭说:“吃完饭,我们俩一起去田里挖水。”
“挖水?”
“是啊。天气干旱,金家大院,还有隔壁村都没什么水了,就靠我们家门口这条水渠。我们生产队在金家那边还有二十多亩田,今晚要守一晚上的水,今天轮到我们家,既然我已经回来,就没有让妈和姐去守夜的道理。我跟妈说你跟我一起去,所以提前补觉。”
陆卿卿有印象。
自从六月初下过几场大雨之后,他们这一片已经快一个月没下过雨了。
现在正是水稻稻穗即将进入乳熟期,若是缺水,谷粒就会干瘪,稻谷就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