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落在最后,套上外套的时候还不忘问了句站在那看手机的男人:“肖队,不去吃饭吗?”
肖祁墨摇了下头,点了点桌上那叠厚厚的纸张,平静出声:“还有点资料要看。”
闻言,苏烈见怪不怪地耸了耸肩,一点也不意外:“行。”
他一走,办公室就只剩肖祁墨一人。男人跌坐在旋转椅上,看着还在不断震动的电话,右滑接通。
不等对方说话,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嗓音有些哑,先发制人:
“什么事?”
电话那端的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在类似于夜市的地方,充满烟火气息,却显得男人的声音愈发清冷:
“你现在在哪?”
肖祁墨瞥了眼窗外漫上的晚霞,恹恹地吐出两个字:“省厅。”
纪梵看了眼正站在某个摊位前的简清,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行,那我们现在过来一趟,有些信息我觉得你可能需要。”
肖祁墨还没来得及多问,那边突兀的出现一道明朗的女声,听不清说了什么,电话便被毫无征兆地挂断。
听到嘟嘟嘟的声音,他疑惑地盯着重新黑屏的手机,完全没搞懂纪梵这玩的是哪出。
思索未果,肖祁墨转了转手中的笔,决定先看桌面上堆积的资料。结果看到一半,他又想起了方才那通电话的最后一句话,细细忖度。
我们?
他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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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省厅的时候,简清已经在心里复述了好几遍说辞。过往她都是站在主动一方去发问,现在位置互换,突然就能够理解这份等待前的忐忑和无措。
虽然之前确实有警察来问过她十六年前的情况,但毕竟记忆有限,能给出的答案,除了为男性之外也就那么一点——
身材瘦高。
等于没说。
这会,两人站在一楼的空旷处,难得的安静。纪梵低眸瞥了眼认真在想事情的女人,冷不防问了句:“你之前来过这吗?”
“当然来过。”
简清应得很快,徐徐道:“郑枢烨在这边工作,我有几次来找他帮忙。”
听到她的话,纪梵不知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跟了句:“我知道他在这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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