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京华小区的案子,包括十六年前在内的其他四起,都没有出现割头的现象。我们可以猜测, 那只是凶手的一次失手。”
郑枢烨拎出了京华小区的那份资料,落笔圈出案发时间点,继续道:
“既然十六年了都没有犯案,再犯前凶手的生活一定经历了变动, 或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不爽的事情, 所以他需要通过杀人来寻求释放。”
闻言, 肖祁墨轻微地点了下头,认可他的猜测:“鉴于苏烈那边的调查结果, 这个可能性很强。既然被害人之间都互不相识,那就证明她们的交汇点在凶手身上。”
他顿了顿:“还有一种可能, 就是这些被害人的身上有什么共同点是凶手杀害她们的理由。”
“共同点?”
郑枢烨细细琢磨着这个字眼,将五份资料全部摊开在面前, 一份份研究过去。
十六年前的被害人信息碍于当时的条件并不是很全面, 所以核对起来有些麻烦。正看到个人生活经历一栏,突然有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两人都循声抬眸,穿着制服的警员把一个黄色的文件袋递给了坐在靠近门一侧的肖祁墨,淡然出声:
“队长, 这是你要的徐淞鸣的资料。”
郑枢烨一愣,看着男人从容自若地接过资料,迟疑着:“肖队,你也?”
肖祁墨没应,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拆着文件袋上的细线。大概是知道他想问什么,男人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文件袋:“怎么说好呢,直觉吧。”
“既然觉得有问题,那就先调查了再说。办案不能只靠猜测,还要靠行动。”
话落,他把那一叠材料拿了出来。掂了掂,低眸细看起来,捡着较为重要的牢记在心。
徐淞鸣,男,33岁。
十岁时父母离异,法院将其判给了父亲,之后便跟着父亲回到南港生活。
二十岁时,他的父亲因酗酒过度从阳台失足坠落,身亡。
二十三岁时,获得学校公派名额出国留学,一直待到三年前才回国,目前在南港大学任职。
肖祁墨大致扫了眼,转手递给了一旁的郑枢烨,闭上眼睛小憩。他的剑眉拧得很紧,带了点隐隐无奈的神色在里边。
沉默期间,郑枢烨也看完了徐淞鸣的资料。听到纸张被搁在桌面上的声音,肖祁墨慵懒地睁开眼睛,半眯着,随口问了一句:
“有什么看法?”
郑枢烨想了想,如实回答:“说实话,看不出一丝破绽。”
“父母离异和父亲去世这两点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与案件发生的时间并不吻合。况且他近期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巨大的变动,相反,他过得很好。”
肖祁墨勾唇笑了下,意味深长地盯着摆在面前的资料:“从白纸黑字上看,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