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地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
“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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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小区的案子发生已经有一段时间,金研和范金尧没有一个人在她面前提过这件事。
要么是他们都不知道,要么就是他们都知道了只是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两者相比,简清更倾向于后者。
所以比起沉默互相打哑谜,她更喜欢主动出击。
纪梵出差的第二天,简清刚下班就去找了金研,美名其曰蹭师母的饭。
金研还是老样子,一见到她就拉她下棋。
估摸着猜到了她来的意图,金研下了一子,抬眸,盯着小姑娘的脸蛋看了会,状似不经意地一提:“最近新闻应该看到了吧?”
简清没动,迟疑了片刻,才道:“看到了。”
“你怎么想?”
这一次,简清极其利落地下了棋子,“炮”棋隔着一子“兵”,直接将目标对着“帅”棋。
她顿了顿,神色自若,一如反常地笃定:
“就是他。”
金研不慌不忙地将“马”移到中线的位置上:“我托警局里认识的人打听过了,不出意外,你这么多年的等待可以有结果了。”
多年的等待?
拾起的棋子握在手中久久没有落下,简清垂下眼睑,指腹掠过棋子光滑的边缘,一言不发。
良久,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决定。她骤然放下棋子,掀起眼帘,目光坚定地望着他:
“老师。”
“当初,您为什么会接我妈妈的案子?”
金研眸光一凝。
简清想了想,直白地坦然:“饶是有点眼色的人,都不会这么盲目地接受一起看起来明显会输的案子。”
“就像下棋,明知道这盘棋必输无疑,还有必要坐下来再慷慨赴死吗?”
金研一愣,目光专注地盯着对面的人。
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过于突兀,他含笑着往椅背上靠了靠:“这么多年,你还是头一次问我这个问题。”
“确实,一开始,法律援助虽然轮到我们律所,但我并不打算接这起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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