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好几次以为许阳在认真记录工作事项,当头一瞧却发现他在画素描甚至写生,那时候江冉就清楚了,金主爸爸也是一个被霸总事业耽误的艺术家啊!
果不其然,等到许阳终于磨磨蹭蹭地穿上伪装过后的衣服,犹犹豫豫地凑过来问这身怎么样时,江冉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她下意识伸手去碰了碰许阳头顶黑乎乎的背鳍,兴奋地问:“这是拿什么做的呀?怎么还软乎乎的?”
许阳不习惯和人靠的那么近,手足都有些无措,僵着脖子说:“一点小东西罢了,不重要,既然都准备好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抬眼看看天色,的确是时候了。
江冉也不再拖延,和许阳一起把行李搬上木筏,然后将它从冰面上往下推。
好在冰面相对光滑,阻力并不算大,他们的行动也非常顺利,没一会儿工夫就成功搭着木筏进入了碎冰带。
整整一天的辛苦准备,都是为了这一刻。
自从进入海面上后,两人就没再嬉皮笑脸过,一直认认真真地拿着桨努力向前划。
可惜主观上的努力并不能取代客观上的不适应,他们俩一左一右分列木筏两边,默契却几乎为零,划了好半天,不是你快了就是我快了,方向就没有走准过,几乎一直在原地打转。
眼瞅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冉努力尝试打破困境。
她主动开口问:“许总,你看这样行吗?咱们俩轮流来划桨,不过一次就只上一个人,左右两边都归他。”
“理论上可以。”许阳说,“可是实际上,为了装下行李,我们的木筏差不多有快两米宽,如果只是一个人来,别说划桨了,左右手要够到水都费劲。”
“这可怎么办哟。”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你说你说!”
许阳没先说话,而是在行李中翻找了一会儿,把他随身携带的光脑拿了出来。
江冉困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光脑是能帮他们划桨,还是能帮他们指路,这时候拿光脑有什么用?
紧接着,江冉就见到许阳点开了音乐播放器,那个界面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孤零零一首歌挂在上面。
好端端划着桨赶着路,突然放歌做什么?
不过到了这时候,对许阳歌单的好奇短暂地超过了赶路的紧迫感,江冉乖乖坐着没说话,等着他放歌。
下一秒,一段非常魔性的旋律从光脑中飘旋而出。
“工作!工作!工作!”
“这是生命的意义!”
“这是向上的力量!”
“今天摸会儿鱼,明天文件满地!”